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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竟然以这样一种不可思议的方式实现了。
车子驶入小区地下车库,电梯上行,熟悉的楼层,熟悉的防盗门。
林微拿出钥匙开门,嘴里说着:“小彭肯定想爸爸了,这几天老是咿咿呀呀的,好像在找你……”
门开了。
客厅里,铺着柔软地毯的儿童游戏区,一个穿着蓝色连体衣、肉乎乎的小身影,正背对着门口,坐在地毯上,摆弄着几个色彩鲜艳的软积木。
那是彭小彭。
是他记忆深处,那个尚未被“印记”
困扰,尚未展现出任何非凡能力的、普通的一岁多的儿子。
似乎是听到了开门声,那个小身影顿了一下,然后,慢悠悠地、带着婴儿特有的笨拙又可爱的姿态,转过了头。
就在那一刻,时间仿佛骤然减速。
彭小彭转过头,目光越过迎上去的林微,首首地、精准地,落在了站在门口、身形还有些僵硬的彭子其脸上。
那一刻,彭子其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
那不是……一个一岁多婴儿应有的眼神!
那眼神,太过……平静,太过……深邃。
乌溜溜的瞳孔里,没有寻常幼儿见到久别父亲的懵懂、好奇或者兴奋,反而像是一汪深不见底的古潭,清晰地倒映出彭子其脸上那无法掩饰的震惊与恍惚。
在那双眼睛里,彭子其没有看到天真无邪,他看到了一种……类似于“确认”
和“了然”
的情绪。
仿佛穿越了时空的阻隔,穿透了表象的皮囊,首接看到了他灵魂深处那份来自未来的、沉重而斑驳的记忆。
父子二人的目光,在空气中骤然相撞,凝固。
没有声音,却仿佛有惊雷在彭子其的脑海中炸响!
小彭……他……
紧接着,更让彭子其头皮发麻的事情发生了。
彭小彭,这个按理来说词汇量还极其有限的小婴儿,看着他那震惊到失语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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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小嘴微微动了一下,没有发出声音,但彭子其凭借口型,清晰地“读”
出了那两个无声的音节——
爸……爸……
那不是牙牙学语的无意识重复。
那口型,带着一种清晰的、与他眼神相匹配的……冷静。
然后,几乎是下一秒,那种超越年龄的深邃和冷静,如同潮水般从他眼中褪去,快得让人以为是错觉。
他脸上迅速切换上了属于婴儿的、纯真无邪的笑容,张开两只小手臂,朝着林微的方向,发出了含糊而欢快的“啊啊”
声,仿佛刚才那石破天惊的对视,从未发生过。
林微毫无所觉,笑着上前将儿子抱起来,亲昵地蹭着他的小脸蛋:“小彭,看谁回来啦?是爸爸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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