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胥璜猛地抬起头，这一次对上她那双染血的双眼，竟不再觉得可怖，而是一种说不出的情绪。
似悲伤，似怜悯。
“你...”
胥璜喉中犹如哽了什么，她不是爱管闲事的人，可却还是忍不住安慰她：“你莫要如此悲观，你的伤或许能治好。”
红衣女人直直盯着她，过了好半晌，才轻轻弯了弯唇角：“治不好了。”
“不过，能在临终前遇见你，倒是上天的眷顾。”
胥璜神情一滞：“什么意思？”
红衣女人皱眉：“你的内力太差了。”
胥璜：“....”
临终前嘲笑她，就是上天对她的眷顾？
“你那护卫武功是高，但你太废物了，即便他今日能脱身，若他日遇上劲敌，他还是会为了护你而死。”
红衣女人毫不留情道。
胥璜被她气笑了：“今日这遭是因为谁？”
“再说了，我再废物跟你有什么...”
“你想不想拥有像我这样高深的内力？”
胥璜话音蓦地被打断，她呆愣愣盯着红衣女人。
“什么？”
“若你拥有我这样的内力，你们主仆只要不惹是生非，能在江湖行走的更容易些。”
红衣女人循循善诱：“再遇上危险，你也不会成为他的负担。”
胥璜眉头紧锁：“你说的轻巧，内力岂是一朝一夕能练就的。”
“还有，你知道我们是主仆，方才还一口一个小情郎？”
红衣女人神色恍惚了一瞬，才道：“曾经，我的夫君也是像他那样挡在我的面前。”
胥璜一愣。
怪不得那时她让她走时，她那样生气。
“你们的眼里没有情意，只有忠义。”
那一瞬，胥璜感受到了她眼底无尽的悲伤和思念。
是啊，她曾被一个人用性命爱过，又怎会看不懂爱人的眼神应该是怎样的。
“你拜我为师吧。”
胥璜正愣神间，猝不及防听见这话，一度以为自己幻听了：“你说什么？”
红衣女人正色看着她，又重复了一遍。
“我说，你拜我为师，我教你一套速成的内功心法。”
胥璜想也没想的就拒绝了。
“不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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