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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张敬达匆匆赶来，脸色凝重：“李节度，不好了！
探马来报，李存勖真的御驾亲征了，大军己经过了雁门关，离云州只有三天的路程！”
李嗣源和李从珂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凝重。
李存勖御驾亲征，显然是铁了心要除掉他们。
云州城只有五千兵力，根本抵挡不住李存勖的大军。
“怎么办？”
石敬瑭急道，“要不我们再去求吐谷浑和郭崇韬？”
“来不及了。”
张敬达摇头，“吐谷浑的骑兵远在漠北，郭崇韬的应州军也不敢轻易调动，否则就是公然谋反。”
驿馆里陷入了沉默，只有窗外的风雪声越来越大，像在为这座孤城奏响挽歌。
李从珂看着舆图上的雁门关，又想起周德威的话，心中突然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义父，张将军，或许……我们可以回太原。”
“你说什么？”
李嗣源和张敬达同时看向他，满脸震惊。
“李存勖御驾亲征，太原必然空虚。”
李从珂指着舆图，“我们可以放弃云州，率军悄悄回太原，趁虚救出周将军和家眷，然后……”
“然后怎么办？”
张敬达追问，“太原城防坚固，我们就算能进去，也守不住。”
“不一定要守住。”
李从珂的眼中闪过一丝决绝，“我们可以把郭从谦的罪证公之于众，让太原的百姓和士兵知道真相。
李存勖宠信奸佞，早己失了民心，只要我们振臂一呼，必然会有人响应！”
李嗣源沉默了。
他知道这是一步险棋，成功率微乎其微，但除此之外，似乎没有更好的选择。
放弃云州，至少还有一线生机；死守云州，只能是死路一条。
“张将军，你愿意跟我们走吗？”
李嗣源看向张敬达，目光诚恳，“云州是你的根基，若你留下，或许还能……”
“节度使说的哪里话！”
张敬达打断他，眼中闪过一丝决然，“张某虽然不才，却也知道什么是忠义，什么是奸佞。
李存勖和郭从谦祸国殃民，张某早己看不惯！
若节度使信得过我，张某愿率云州军追随左右，共讨奸贼！”
李嗣源看着张敬达眼中的真诚，心中一阵感动。
他站起身，对着张敬达深深一揖：“张将军深明大义，嗣源感激不尽！”
“节度使言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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