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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轻颤，整个心都在颤抖，“为什么？”
第99章顾叙白嗓音微哑，“慕云歌，我喜欢你。”
温热的水氤氲起袅袅的雾气，顾叙白赤红了眼，紧扣着她肩上的手背青筋暴凸，一向清冷淡漠的脸此刻出现了久违的裂痕。
顾叙白心口钝痛，像被凌迟一样，一片一片的割着ròu。
他颤抖着质问：“为什么？”
“有个词叫做去父留子，听过没？”
慕云歌忍着肩上的疼，平平静静的反问。
顾叙白怔住，简直不敢相信慕云歌的话，“去父，留子？”
他眉头紧皱，难以置信的反问，“你的意思是你不要我，只要孩子？”
她……
怎么能这样！
“是的，当初结婚的时候签了协议的呀！
契约婚姻呀！
契约日期到了就该离婚啊！”
慕云歌眨眨眼，“顾总，我乖不乖，是不是特别听话？”
她眼底窃笑。
她又没做错。
离婚是他结婚之前就定好的。
顾叙白呼吸骤然变沉，沉声问，“可是你怀孕了！
你怀了我的孩子！
这和当初说好的情况不一样，我有知情权！”
“生育权在我，我想生就生！
如果你知道了，你觉得我会生下这个孩子吗？”
慕云歌微微皱眉，“你捏疼我了……”
她活生生的人，不是木偶。
会痛的。
顾叙白手指颤颤的放开她的肩，但马上捧着她的脸，“为什么不生下来，有了孩子，我们不会离婚。”
“凭什么你说不离就不离呢？”
慕云歌扣着他的手腕，用力掰开，“别碰。”
他想碰。
他现在心里很乱，脑子也很乱。
去父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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