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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她的善良。
在反复检查身体,检查灵魂,确认没有缠上其他的奇怪诅咒之后,她不得不把自己心跳剧烈、热度上升、无法与洛森对视的状况归咎在“那抹善良应该出了什么问题,所以影响到我的本体”
这个原因上。
况且,他15岁时女巫就计划回收这抹善良了——如果不杀死它,她不可能越过心中越发强烈的抵触,为自己的计划对这枚棋子下狠手。
而最终,很顺利的,女巫捉回了自己的善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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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它封存在了自己随身携带的小熊玩偶里,回到了废墟古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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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个寂静的夜晚。
洛森埋在史料里睡着了,手边点着等她回来的油灯,还有一碗用魔法罩住、散发着热气的洋葱汤。
他的睡眠质量一直很好,所以当女巫跨下飞行扫帚、翻下窗户、蹑手蹑脚地接近书桌、想给他披上毛毯时,洛森依旧沉沉睡着。
所以当女巫替他披好毛毯、俯身准备拿过那碗洋葱汤时,洛森依旧沉沉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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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光下,他的侧脸似乎比洋葱汤的香味还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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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是下意识的——就像很久很久以后某位国王在月光下抽出一把匕首、悄悄挣脱一圈荆棘——
俯身的女巫没有去尝洋葱汤,她尝了尝他的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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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女巫终于直起身,恍然意识到自己刚刚做了什么时,一切都无可挽回了。
当然,洛森·布朗宁依旧沉沉睡着。
月光与废墟古堡保持着贯有的静谧。
小熊玩偶也呆呆地待在主人的口袋里,并未被赋予生命或思想。
无人窥视。
无人发现。
刚才发生的一切,都是个完美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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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女巫的心跳声,吵得她浑身发抖。
是这样。
原来,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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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善良并没有出现问题。
她的身体也没有出现问题。
并非诅咒——这是——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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