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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头的医生沉重地说。
x小姐眼眶含泪，一手捂着嘴唇，一副痛失爱子的崩溃神情。
“都是我不好，雪丽，对不起，你突然松手，我以为你站稳了。”
嘉玛双手交握在胸前，忧心忡忡，上前两步又顿住，不知道该不该碰她，“对不起，我很抱歉，真的……我不知道你怀孕了，不然肯定不会邀请你来徒步……对不起。”
她面色苍白，头发凌乱，那份脆弱的，楚楚可怜的神态丝毫不亚于x小姐，仿佛她也是个受害者。
真会啊！
如果不是被绑着，x小姐真想为她丝毫不逊色于自己的演技鼓掌。
表面上看，嘉玛说的话是在自责，并为x小姐感到抱歉，实际上以x小姐多年察言观色的经验，她分明就是想甩锅。
这句话实则是想告诉伊利亚，是x小姐先松的手，她也不知道x小姐怀孕了，这一切都与她无关。
虽然她说的也是事实。
伊利亚没空顾嘉玛，大概这套说辞他在手术室门外已经听嘉玛说过无数遍了，现在他只关心弟弟的未婚妻的身体状况。
“医生，她怎么样？受的伤严重吗？会留下什么后遗症吗？”
“病人，呃……”
医生犯了愁，就是痛经加点擦伤，住院都浪费病床，但实话不能说啊，只能含糊其辞，“外伤倒不是最重要的，主要是心理创伤。
病人刚失去孩子，心态很不稳定，我们希望家属可以多陪伴她，不要再让她受到刺激。
另外就是多休养，过几周再看恢復得怎么样……”
伊利亚面露凝色，先谢过医生，又弯腰安慰了x小姐几句，说让她好好休息，等会他叫vk来陪她。
目送护士把病床推进电梯，他转身看向嘉玛。
嘉玛心里一颤，以为他要说什么责备的话，结果伊利亚仅仅只是说道：“你也累一天了，先去酒店休息吧，我去找vk。”
嘉玛抿着嘴唇，眼圈微微泛红，颤道：“对不起伊利亚，你知道我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这事不怪你，谁也没料到……唉，算了。”
伊利亚抬手，犹豫了一下，拍了拍她的肩，制止她继续道歉，“你先去休息，有什么话我们明天再说，好吗？”
他的语气依然很温和，就和以前一样。
但嘉玛却觉得有什么不一样了。
伊利亚脸上没什么表情，或许更多的是疲倦和沉重。
她默默从他身边走过，临到电梯口，又忍不住回头看了他一眼——
伊利亚在打电话，背对着她。
没有看她一眼。
嘉玛低头，忍着眼泪，匆匆走进电梯。
……
与此同时，医院另一头的住院部，x小姐正躺在她的超豪华单人病房装死。
薇薇安已经换下了手术服，嘴里嚼着水果糖，翘着腿坐在沙发上玩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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