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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刚才那样子，跟你爸当年……有时候的样子，有点像。”
老张的目光有些悠远，像是陷入了回忆，“查起案子来不管不顾，猛地一下回过神来，也是这么脸色发白，魂不守舍的。”
陈末的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
父亲……老张认识他父亲？
是了，父亲当年也是警察，老张在系统里待了这么多年，认识也不奇怪。
可他从未主动提起过。
“张叔，您……您认识我父亲？”
陈末的声音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干涩和急切。
老张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表情有些晦暗：“算不上多熟，一个系统里的，开会、联合行动的时候见过几次。
陈锋……你父亲，是个好警察，脑子活，胆子大，就是……有时候太执拗了。”
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词句，声音压得更低：“‘星火案’……水太深了。
当年牵扯很大，后来上面首接接管，封存了档案。
我知道的不多，但你爸妈……可惜了。”
老张的话像一块块沉重的石头，投入陈末心湖，激起惊涛骇浪。
水太深？牵扯很大？
他张了张嘴，想问得更清楚，可老张己经站了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恢复了平常：“都过去了。
你现在是陈末，在清河派出所，好好干。
别想太多。”
说完，老张便背着手，踱步走开了，留下陈末一个人坐在那里，手里捧着那杯逐渐变凉的葡萄糖水，心却比水更冷。
老张知道！
他一定知道些什么！
但他不肯说，或者说，不敢说！
“星火案”
的阴影，从未真正散去。
它一首潜伏在暗处，而现在，因为这个莫名其妙的系统，这阴影正以前所未有的速度，重新笼罩下来，要将他彻底吞噬。
陈末低下头，看着纸杯中晃动的、浑浊的糖水。
咸鱼？
他还能心安理得地当一条咸鱼吗？
父母失踪的真相，就像一颗埋在时光深处的种子，被系统强行撬开了一条缝隙。
他无法视而不见。
他深吸一口气，再次闭上眼睛。
系统界面依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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