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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起昨晚，王大发神情之中顿时多出了几分古怪。
他犹豫了片刻，才对我道：“实不相瞒，我昨晚做了个梦，我家那虎婆娘从棺材里爬出来了，差点给我掐死，”
“我这一大早醒过来，都觉得嗓子难受，像是真被什么勒住了似的。”
听到王大发的说辞，我瞪大了眼睛，一脸深意地看着他。
因为我清楚，他那不是做梦，而是真的发生了。
说话间王大发还扯了扯自己的衣领，冬天厚厚的衣领遮挡着脖子。
而就在王大发扯开衣领时，我清楚地看到了他颈部的勒痕。
我瞳孔一缩，当即把他拉到堂屋，扯开镜子上的白纸，在他的惊呼声中，照向了他的脖子。
“不能……这……这是怎么回事？”
王大发还想提醒我，发丧镜子不能见光，可当他看到自己脖子上的勒痕时，一把抢过了镜子，结结巴巴地问道。
“昨晚你没有做梦，你婆娘……不对准确的说，一个你婆娘模样的纸人差点杀了你，我则是在跟她打斗的时候，被偷袭了，所以晕倒在灵堂。”
王大发瞪着眼张着嘴看着我，下巴都快碰到胸口了。
“周先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是说这一切都跟那个先生有关？”
我点了点头，“你冷静点听我说，我现在怀疑你婆娘的尸体已经被纸人取代了，应该也是因为这样，入殓的时候，他都亲自动手，不敢让我碰。”
王大发眉头紧锁，应该是不敢接受这个情况，忙找补道：“入殓的时候，我搭手了，虽然没有看到尸体，但床板的重量没问题。”
我缓缓摇头，“那应该只是障眼法，就像刚才，所有人瞻仰遗容看到的都是你婆娘，我也只是无意发现了漏在外面的手，那分明就是一只纸扎的假手。”
王大发身形一颤，不由地后退了几步。
“王先生，时候到了，可以出殡了！”
就在这时，白事先生的声音突然出现在我身后。
他看似在招呼王大发，却让我背后一凉，忙转身跟他拉开了距离。
白事先生目光阴冷地扫了我一眼，又不带任何表情地看向了王大发。
“王先生，出殡了！”
王大发望着对方，身子又倒退了几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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