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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证物证俱全，陈居石暗松口气，喝道：“方氏你还有什么话说！”
“我认罪。”
方氏声音哑了，她看着
认罪书，脑中想起那日十二转告她的话——
“如果想活着就认罪。
祸不及子孙，你做下的罪孽，由你一人偿还。”
方氏抚摸着肚子，胎儿与她骨血相连，掌下能感觉到细微的跳动。
苏郎容不下她，女儿也不会救她。
虞薇薇，我抢来的这一切，终究还是一场华美易碎的梦。
苏以柔脸色变了几变，然后扑过去，惊怒交加地道：“娘！
为什么！
真的是你做的？！”
她双手紧紧按着方氏的手，用力抱住她，飞快地压低声音道：“别说不该说的，我会想办法。”
见方氏没反应，用力掐了下方氏的手。
近距离看着她，方氏渐渐想起，苏以柔仰着稚嫩的小脸告诉她，有虞薇薇一天，苏韫就永远不敢给她名分，只要虞薇薇死了，她就能做这府里的女主人。
她说只要往她药里加点东西，就能神不知鬼不觉杀了虞薇薇。
手上的痛意让方氏恍惚回神，再看苏以柔那张脸时，激动地推开她，面色狰狞疯癫，“你不是我女儿！
你是恶鬼！
是妖怪！
你还我女儿来！”
苏以柔被推了个趔趄，心一瞬提起，方氏看穿她了？
“娘，你怎么了？我是柔儿啊！”
“恶鬼！
是你，是你害我——”
陈居石急忙让人押住方氏，“快把这疯妇押下去！”
许久，方氏声嘶力竭的喊叫似还回荡在堂上，宋祁言若有所思地看向苏以柔，苏以柔仿佛被抽干了力气，靠在苏庭轩身
上，满脸泪痕。
苏庭轩揽着她，不若以往的怜惜，反而有些怔忡。
突然，飞栾飞身闯进来，行色匆匆，直奔向宋祁言身侧，“主子出事了！”
飞栾少有这样的表情，虞青然担忧地靠过去，却听到飞栾压低的声音，“边塞刚传来战报，虞将军战死，莫州城破……”
虞青然胸口一窒，身体一歪，晕死过去。
“然儿！”
宋祁言面色骤变，长臂一伸接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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