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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盛阳如同木偶般坐在那里，只觉得耳边嗡嗡作响。
后面讨论了什么，他几乎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他现在感觉自己像一个彻头彻尾的傻瓜，被无情地玩弄和出卖了。
会议一结束，脸色铁青的冯盛阳就直接跟到了林长天的办公室，他甚至连门都没敲，就直接闯了进去。
林长天刚坐下，正准备点一支烟，就看到冯盛阳闯了进来。
他的眉头立刻皱起。
“盛阳同志，怎么回事？连门都不敲？”
“林书记！
我想不通！”
冯盛阳冲到办公桌前站着，身体微微颤抖着开口。
“明明何万山是姜云山的人！
你把他扶上市局局长的位置，等于把刀把子亲手交给了姜云山…”
“以后市局还会听市委的吗？还会听你我的吗？他姜云山要查谁就查谁，我们还有什么主动权？”
林长天慢条斯理地点燃烟，吸了一口，透过烟雾冷冷地看着情绪失控的冯盛阳，语气平淡得令人心寒。
“盛阳同志，注意你的身份和态度，大家都是为了工作，什么刀子不刀子的说法不合适…”
“还有…你要搞清楚…这是常委会集体讨论的决定。”
“集体决定？”
冯盛阳有些口不择言了。
“这根本就是交易！
是你用市局的控制权，去和姜云山做交易！
对不对？”
“我知道…就是为了那个金诚集团的项目，你就把答应我的事给忘了？”
“冯盛阳！”
林长天猛地提高声调，目光锐利如刀。
“注意你的言辞和态度！
金诚集团一百多亿的投资，上千人的就业，关系到浑江市的发展大局…”
“作为市委书记，我必须要为全市的利益负责，一切都是为了浑江市的发展，谈何交易不交易？”
冯盛阳默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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