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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仍在歌唱。
歌声越来越清晰，越来越坚定。
忽然，他轻声说道：
“奶奶，我答应过你要做个温柔的人。
五条老师，我说过我会走到终点。
伏黑，你说过我们一起变强。
所以我不能倒下……也不能逃避。”
金光暴涨！
整座领域被照得通明，九根石柱轰然崩塌，化为齑粉。
夏油杰被冲击波掀飞数米，重重摔在地上，口吐鲜血。
而在虎杖体内，那场持续已久的内斗迎来了转折点。
宿傩的王座出现裂痕。
“你……你以为凭这点意志就能压制我？！”
他咆哮，“我是千年的怨念集合体！
是人类罪恶的化身！
你不过是一介凡人！”
“没错。”
虎杖睁开双眼，目光如炬，“但我也是唯一一个，敢直视你并说出‘不’字的人。”
他缓缓起身，周身金焰升腾，却不灼人，反倒让人感到温暖。
“我不否认你的存在，也不惧怕你的力量。
但从现在起??”
他抬手指向自己心脏位置，“这里，由我做主。
你若愿助我守护，我便容你存活；你若再起杀意，我不介意亲手将你再度封印。”
寂静。
长达十秒的沉默。
然后，宿傩笑了。
不是讥讽，不是狂妄，而是一种近乎欣赏的笑意。
“有意思……真是有意思。
一千年来，第一次有人敢跟我谈‘条件’。”
他缓缓坐回王座，四臂交叉，“好吧，小鬼。
我就看看你能走多远。
不过记住??当你再次陷入绝境，当你最爱之人倒在你面前，当你发现自己无力挽回一切时……你会回来求我。”
“到时候，”
他咧嘴一笑，露出森然白齿，“我会笑着收下你的灵魂。”
话音落下，意识回归。
虎杖猛然咳出一口血，双腿一软跪倒在地。
伏黑立刻冲上前扶住他：“你怎么样？！”
“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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