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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毅胡子拉渣，面色憔悴，身上的衣服皱巴巴的，不知几天没换了，感觉都臭了。
他忽然反应过来，“是……顾云溪说的。”
也只有她知道这里。
齐靖拨出一个号码，说了几句就将手机递过去，“她要跟你说话。”
“我不想。”
姜毅不想见任何人，更不想跟顾云溪说话。
那会让他感觉自己是天下第一号傻瓜。
齐靖硬是将手机放到他耳朵，“赶紧接。”
姜毅神色慌乱，刚想将手机推开，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姜毅，你来北京给我办一件事。”
这理直气壮差使人的语气，跟以前一模一样，典型的顾云溪风格。
姜毅有种被支配的恐慌，下意识的接过手机，“你现在应该不缺人手。”
他虽然不知道顾云溪的具体工作，但她出出进进有专人保护，一看就知不是简单的大学老师。
顾云溪淡淡的道，“用生不如用熟，这也是你最拿手的活，我在中关村要了一块地，要打造一个亚洲最大的圆晶产业区，你过来给我打下手。”
强势，不容人反驳的坚定，这熟悉的风格让姜毅莫名的怀念，“我恐怕不能胜任，你找别人吧。”
圆晶是什么？他已经跟不上她的思路了。
他们已经不是十年前的他们，她已经展翅翱翔，书写自己的辉煌人生。
而他，是个失败者。
顾云溪像是没听到他的话，继续说道，“草创阶段会很辛苦，工资不高，每个月三千块，但，表现好的话，年底会给大红包，公司元老会有原始股可拿。”
“我让人给你定今晚的机票，带好证件和行李去机场。”
姜毅：……她还是那么霸道，不跟你讲道理，听话就行。
“为什么是我？”
顾云溪声音很冷静，“我的身份不方便出现在台面，需要靠谱又能干的人帮我，我们配合多年，向来合作愉快。”
姜毅心情很复杂，“你还信得过我？”
“你觉得你在我眼皮底下搞鬼，能有多少胜算？”
顾云溪淡淡的反问了一句。
再说了，她还会配置一批学生进去。
姜毅沉默了，一分都没有。
顾云溪的智商学识才华都能辗压他，最关键的是，她还很有眼光，投资从来没有失手过。
她挑的股票就没有亏过，都是成倍的涨。
“我欠了很多钱。”
“债务我会让人去处理，以后我就是你最大的债主，所以，你只能选择给我打工了。”
顾云溪轻轻叹了一口气，“在过去，你没有做过对不起我的事，我吩咐的每一件事都完成的很好，帐目清楚，没有多拿过一分钱。”
“我还记得，我们刚刚做国库券生意时，辛苦又危险，但你都熬了过来，我们的第一桶金你居功至伟，我们一起奋斗的岁月啊。”
就是她出国后，他有点放飞自我，没有管束了。
人是群居动物，很容易受环境影响。
她也没有精力再管他。
姜毅眼眶湿润了，没想到她什么都记得。
“顾云溪，你总是出现在我最艰难的时候。”
然后，救他于水火之间。
顾云溪哈哈一笑，“只能说，你是注定要为我打工的天选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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