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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棠喃喃，“没有接入主系统，没有指令输入……它是自发点亮的。”
“因为它是‘人心’造的。”
小满眼眶泛红，“你知道这几天发生了什么吗？伊斯坦布尔有个老人，把孙子临终前画的星空图折成纸灯放飞；悉尼的盲童乐团自发演奏《送别》，用触觉传递旋律；连北极圈的因纽特人都开始用冰雕记录梦境……他们不是在响应命令，是在回应彼此。”
七低声问：“你是说……第七十四座灯塔，是由全球个体自愿贡献的情感碎片凝聚而成的？”
“对。”
苏棠站起身，脚步还有些虚浮，却一步步走向讲台，“它不属于任何国家、组织或系统。
它是人类第一次，以纯粹共情为燃料，点燃的灯。”
她伸手触碰《归途》，卡片骤然升温，银焰暴涨，在空中投射出一幅动态星图??地球之外，七十三道光链延伸向宇宙深处，而在半人马座α的位置，一道新生的光脉正微微搏动，与地球相连。
“这不是终点。”
她说，“这是共生系统的起点。”
就在此时，教室内的共梦终端突然自动启动，屏幕浮现一行字：
>【紧急接入请求：来自半人马座α文明中枢】
>【语言模式：情感编码?层级九】
>【译文：我们想……说话。
】
苏棠闭上眼，将《归途》按在终端接口上，轻声念出咒文。
意识沉入光流之中。
这一次，她没有穿越时空，也没有踏入废墟。
她站在一片紫色草原上，风带着甜涩的气息拂过脸颊。
前方，数千名身形纤细、皮肤泛光的生命体跪坐着，双手交叠于胸前，头顶晶体塔闪烁着微弱的蓝光。
一名年长者缓缓抬头，眼中流淌着液态星光。
他的声音不通过空气传播，而是直接在她意识中响起：
>“我们曾封印哀伤，以为那样就能永恒幸福。
>可当你们的痛涌来时，我们才发现??
>那些被锁住的情绪，早已化作地壳下的岩浆，只等一次震动便会喷发。
>是你们的哭声，震开了闸门。”
>
>“我们害怕。
我们崩溃。
我们尖叫。
>但我们……也终于哭了。”
>
>“谢谢你们替我们承担第一波潮汐。
>现在，轮到我们学习如何流泪。”
苏棠泪如雨下。
她在心中回应：“哭吧。
然后讲述。
让每一个故事都有归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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