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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丽问道。
放照片的房间是多弗拉房子最大最高的房间，密密麻麻的照片将四周的墙壁堆积地满满的，巴掌大小的相框什么颜色的都有，里面都是一张张年轻稚嫩的笑脸。
只是这些笑脸只有少少的是彩色，大多数是黑白色，相框右下角都用黑色的签字笔精心地写上了他们的名字。
“真是都没有地方放这些照片了，”
多弗拉叹息，她转过身去朝着两人说道，“既然你们来了，就在这里多待几天，帮我整理整理照片，怎么样。”
“十分愿意，多弗拉祖母。”
玛丽点点头，目光幽然。
“伊路米，你呢。”
多弗拉挑眉，看向自己的大孙子。
伊路米面无表情的脸上看不出一丝波澜，语调单调，“这是我应该做的，祖母。”
多弗拉有些遗憾，本来以为自己这个钻进钱眼儿的大孙子会有些不愿意，但是没想到求偶期的揍敌客都如出一辙。
乖顺，听话。
想到许多年前自己儿子和那个有些神经质的小姑娘大闹自己这里的场景，多弗拉也有些头疼，不会伊路米和玛丽也整出这么一出吧…
当然会继续折腾她！
揍敌客不养正常人！
玛丽老老实实地帮多弗拉按时间标注整理好所有的相框，这期间她看到了格外突出的库洛洛一行人的相片，四个蜘蛛有些陌生又有些稚嫩的脸庞上面没有一丝笑意。
一边的多弗拉看到玛丽的停顿，说道，“啊，真是好久之前的照片了，听说他们出去干了不少坏事。”
玛丽点点头，放下库洛洛的相片，指着旁边的黑白相片，上面是一个头发有些乱蓬蓬、笑的十分开心的闭着眼睛的女孩，右下角写着她的名字，“这是萨拉莎吗？”
多弗拉一顿，接过她手中的照片，良久才开口说道，“啊，我想起来了，这张相片拍的时候，这个小姑娘已经死了，当时在教堂的告别仪式中，库洛洛托我给她拍了这样一张照片。”
“她是怎么死的，您还有印象吗。”
多弗拉沉默一会，“……听遗体修复师说，找到这个小姑娘时，她已经被人切成了碎块。”
玛丽呼吸一滞，手中不自觉攥住了相框。
“是什么人做的呢……”
多弗拉摇摇头，嘴角却露出嘲讽，“虽然我不清楚，但是能到这里的，除了□□还会有谁呢。”
“这样啊。”
玛丽轻声，轻轻用干净的抹布小心地拂去了上面的尘土，整齐地将照片挂了起来，“我想也是。”
从这天起，玛丽晚上就开始夜不归宿，伊路米在垃圾堆顶上矗立，看着玛丽几个纵身消失不见，将自己远远地甩开。
夜风凄冷，风将伊路米的黑发吹得胡乱飞舞，他眸色越来越深，白皙的脸庞在月色的照映下变得越来越扭曲，他泥塑般表情碎裂，轻轻开口，“玛丽……”
怎样才能牢牢地把握你呢……
远处在窗口眺望的多弗拉看着自己的大孙子，轻轻叹了口气。
伊路米一如往常地站在垃圾山山顶，远远地就看到玛丽牵着一个小姑娘走了回来。
“玛丽，你背着我有了孩子吗？”
伊路米面无表情，嘴里却吐出让玛丽想锤死他的话。
玛丽青筋暴起，“我能一下子生下这么大的孩子？”
她真想打开伊路米的大脑看看这里面是什么构造，“你看不出来吗，这是米娅！”
伊路米这才低下头，看着躲在玛丽身后的小姑娘，“啊，想起来了。”
……所以你刚刚根本就没看米娅一眼是吗。
玛丽无语凝噎。
“我和米娅的哥哥——就是那个比思，我托他帮我去做我课题的补充调研了，他本地人嘛，好开展一点。”
玛丽含糊地搪塞，“作为交换，我答应他让多弗拉祖母照顾米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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