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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洛看着两张稚嫩的脸,喉咙发紧。
他蹲下身,一一抱住他们。
“等我回来,好不好?”
“好。”
两人齐声答道,“我们会照顾‘不忘’,也会教新来的孩子读你的笔记。”
他点头,转身踏上通往山外的小路。
一路上,天地似乎都在为他让路。
沿途村庄的“不忘”
花全部朝他行进方向倾斜,花瓣洒落如雪;路过一座废弃电站时,锈迹斑斑的终端屏幕突然亮起,显示一行字:“坐标更新:北纬37.8°,东经105.2°,信号源强度98.6%。”
那是高原边缘的一处旧孤儿院遗址,曾是“伊甸计划”
早期的人类观测点之一。
三日后,阿洛抵达目的地。
荒草蔓生的院墙倒塌大半,铁门歪斜挂着,门牌早已腐朽。
可就在院子中央,一株“不忘”
孤零零地生长着,比elsewhere的都要高大,茎干泛着淡淡的银光,叶片上铭文密布,像是写满了日记。
花旁坐着一个约莫十二岁的女孩,穿着破旧的灰布裙,赤脚踩在泥土里。
她低着头,手中捏着一片枯叶,正用炭笔在上面描画什么。
听到脚步声,她缓缓抬头。
阿洛僵在原地。
那眉眼,那鼻梁的弧度,那微微下垂的眼角……全是苏念的模样。
只是她的眼神空茫,像是看透了一切,又像什么都没看见。
“你是谁?”
她问,声音沙哑,却不带惧意。
阿洛喉结滚动,几乎说不出话。
良久,他才轻声道:“我是……你母亲最信任的人。”
女孩盯着他看了许久,忽然笑了,笑得凄凉:“很多人都这么说。
可他们都不记得她真正说过的话。”
“我记得。”
阿洛上前一步,从怀中掏出《人类情感史》,翻开扉页,“她说:‘愿你在黑暗中,仍能听见花开的声音。
’”
女孩瞳孔骤缩。
她猛地站起,后退两步,喃喃道:“不可能……那句话,只有我和妈妈知道……”
“你还记得吗?”
阿洛柔声问,“你出生那天,天上飘着蒲公英,风很大,妈妈把你抱在怀里,对我说:‘阿洛,这是我们的念安,她将来一定会改变这个世界。
’”
女孩身体剧烈一震,眼中泪光闪动。
“你……你怎么会知道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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