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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微：“千年前杀你的是我，和你有仇的也是我，放了他们，我任凭你处置。”
楚相知半跪在地，额头上汗水滴落，脸色惨白，闻言，大声说道：“师兄，不用管我，杀了他！”
诸葛安：“真君，不用管我们，先杀了鬼王！”
“对，不能让鬼王逃出去，老家主就是死在鬼王的手里，我们不能给他们丢人。”
“我们的命不值钱，真君，动手吧！”
可是扶微在乎，他在乎这里的每一个人，每一条性命，他希望所有人都能好好活着。
不知道为什么，扶微忽然看向封灵乌。
所有人都在劝扶微杀死鬼王，唯有封灵乌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一声不吭。
他是个凡人，并没有力量给鬼王吸收，如今反倒是成了最轻松的人。
但封灵乌的情况并不对，他像是忍受着极大的痛苦，双眸血红，里面似乎蕴藏着万般苦楚，想要告诉扶微。
“说吧，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鬼王：“曜灵，和你有仇的是我，可是你别忘记了，二十年前封印我的，都是这群小鬼的家中长辈。”
“怎么不算和我有仇呢？”
话锋一转，“但是和我仇最大的是你。”
扶微：“所以呢？”
只见鬼王手指挥动，祭台下面的人瞬间就被分成两拨。
封灵乌单独一个人，楚相知和诸葛安一群人被分在一起。
众人面面相觑，并不懂什么意思。
只有鬼王笑的开心，他说：“前段时间在诸葛家时，我看了一场大戏，那就是诸葛衔玉和苏莫离的爱恨情仇，那简直比话本子写的还要精彩绝伦。”
“诸葛衔玉和你一样心怀苍生和天下，他也想救所有人，可是到最后，他仍然选择放弃苏莫离，救了镜花村的那些村民。”
“曜灵，你知道我当时看到这一幕时，是怎么想的吗？”
“我想要知道，同样的事情，放在你曜灵真君身上，会怎么选。”
“快告诉我，你的答案是什么？”
高台之上，寒风簌簌。
高台之下，万鬼嘶吼着，想要将所有人都拖下地狱。
扶微就站在那里，似乎在思考什么。
楚相知大口喘着气，忽然道：“师兄，他是故意的，故意离间我们，无论你选了谁，他都不会放过我们的，所以别信他们，杀了他。”
“真君，杀了他们！”
“真君，我们不怕死，你别上当啊。”
这个选择并不公平。
因为早在一开始，天平已经倾斜了。
人多人少，早有定论。
鬼王是故意的。
封灵乌唇角扬起一抹笑，紧盯着扶微看。
扶微不选他的话，他不怪扶微，扶微已经帮他够多了，最主要是，诸葛衔玉死了，诸葛安不能再死了，诸葛家需要一位家主。
所以他用眼神向扶微道别。
他不怕死，他只是害怕自己死了，楚相知还没有死，留楚相知这么一个居心叵测的人在身边，扶微该怎么办啊？
众人似乎都明白封灵乌的意思，心里一阵悲凉。
唯独楚相知暗中握紧拳头。
他要的不止这样，在众人看不见的角度，一抹黑气飞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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