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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伟……”
寧凡又在脑海里思索了片刻，发现自己真没听过这个名字。
他走到窗前，將隔绝黑暗的窗帘拉开。
夜有些稀薄，像蒙上了一层灰色的纱网。
也不知道是从哪里传来的光亮，將不远处的天边照出了一条白色的痕跡。
隨著白色退去，一抹红色，像稀释了的鲜血，染透了天边的一角。
寧凡这才想起，自己的这个房间窗户是朝东的，太阳快要照常升起了。
躺在床上，一直到天彻底亮了，寧凡也没有再睡著。
梦中的那一幕，简直太真实了，大老张的血，好像溅到了自己脸上，可实际上是出的汗而已。
等到快7点，给汪术刚发的朋友圈点完赞后，他回道：“寧凡，我手机上有之前袁伟的工作號码，刚才试著打了一下，空號。”
“没事，我再想想办法。”
“那份合同你们打官司肯定急著用，要不去我表舅家里，让我舅妈在家里找找，里面的內容我没看过，不知道当初具体是怎么签的。”
“行，我今天去家里一趟。”
再一次结束和汪术的聊天，寧凡在手机上点了返回，却发现和汪术的聊天框下面，赫然写著“郑沁”
两个字，后缀时间显示为昨天晚上的10点13分。
点进去才发现，有几段不属於自己的聊天记录。
寧凡先是点开苏苏的聊天框。
“估计你昨天也睡的很晚，本来想著让你中午来家里吃饭的，晚上来吧，正好我白天有点事（这条消息不用回）。”
又回到与郑沁的聊天界面。
“郑律师，有点法律上的事情想找你諮询一下，上午有空吗？”
至於昨天晚上她们两个为什么见面、见面聊了什么……隨她们去吧，自己哪有那么多閒工夫管这些。
寧凡去卫生间洗漱完后，又吃了药。
他现在的状態比昨天好多了，不过还是觉得有些虚，於是从柜子里，拿了一件高领的灰色外套穿上。
拉上拉链后，寧凡照了照镜子。
明明只是一件连牌子都没有的外套，却让寧凡穿出了很有型的感觉。
在小区门口吃早饭时，郑沁回了消息，她说早上有例会，要到九点才结束。
“那我去你公司等一会吧。”
“如果你是好奇，昨天苏苏小姐跟我说了什么，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不用麻烦跑一趟。”
“郑律师，我很喜欢你这种有话直说的交流方式，你们说了什么，那是你们的事，我这边確实有件法律上的事情，需要找你諮询。”
寧凡又说道：“如果不方便的话，可以把你的同事推荐一个给我。”
“如果你找我的话，算朋友，可以免费，找我同事的话，我们律所的諮询费可是很贵的！”
“行，我在你公司楼下等你。”
“进来等吧，我让人带你到会客室。”
寧凡：“麻烦了。”
郑沁：“不麻烦。”
寧凡借了赵晨的车，今天是周日，他不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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