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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稳定？”
孟尧用手指在地面画圈，“好像也是。”
“据说从百年前师祖他们失踪，虚空黑潮侵袭的次数少了许多。”
这么多年来，除五玄宗的一对夫妇因此殞命，再少有因黑潮伤人的事件。
凌充虚空点一炷香。
那对夫妇，自然是林绍言的父母。
刚把他送下去跟父母团圆。
“可为什么呢？”
华萱很是不理解，“如果不补这个天，边州毁灭不是会更快么？”
也不会有人试图去那边大陆。
凌充摆手。
“恰恰相反，他这样才是想让边州覆灭的祸心暗藏。”
如果边州一直面临黑潮大肆侵袭的处境，那么这里的修士就会更加疯狂、更加不择手段地升级。
甚至倾全边州之力捧起一些强大的存在，去试图衝击那两个大陆连接的位置，求取一线生机。
反而如果边州的境遇並不是那么紧张，而是能在危机中勉强存身……
“那我们就会苟且偷生，”
孟尧恍然大悟，“甚至会因为內斗，导致整个边州的修行气氛越发恶劣。”
没错。
边州此刻虽然没有脱离黑潮威胁，但黑潮的威胁又没有那么致命。
所以修士们想要突破化神、想要离开边州，却也没有过分迫切地去做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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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导致，该抢的资源要抢，该斗的人要斗——没有人会觉得，需要帮助其他人，或者需要整个边州做什么努力。
反正只要化神，就能离开边州。
有希望，动力反倒会小，孤注一掷的想法会消失。
就比如当年陈胜在大泽乡时，说道：“今亡亦死，举大计亦死，等死，死国可乎”
。
若非是“等死”
，可能“大楚兴，陈胜王”
的事情都不会出现。
“好狠。”
孟尧从牙缝里吸著凉气，“人心怎能黑到这种程度！”
凌充瞥了他一眼。
“你不是药人，否则你会看到更黑的人心。”
容一连和华萱深以为然。
“若非丹痴前辈以一人之力撑住药人村，”
华萱感嘆，“否则我们这些药人，绝无一个会有好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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