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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说，那是，意识？
又一瞬的刺痛穿过双目，黎夜捂着脑袋蹲了下来，这一次，他强忍住疼痛没有再闭上双眼。
世界颠倒，所有的一切离他远去。
一旁战斗的众人，见他只是蹲下了身，捂住了脑袋，双眼并没有出血，也就没有打扰他，只是将他保护的更好了，所有的攻击都被玉璋一一挡了下来，实在是敌人过多的时候，也会有流浪者和万叶将敌人暂时引开。
颠倒世界中，黎夜再一次看到了那铺天盖地，汹涌翻滚着的污浊之海。
他低头看到了自己伤痕遍布的双手，还有肩头黑色的发丝。
他抬头，看到无数的污浊中，有着四团透白耀眼的光，在战斗着，那是——他们吗？
他环顾四周，试图去找到那扇门，可是污浊太多，他根本没有办法找到它。
他提起脚步，准备换一个地方去寻找，下一刻，污浊之海伸出污浊之手，抓住了他的脚腕，让他摔落在地。
“放弃吧，归于██吧。”
“世界终将再次沉寂，何必苦苦支撑。”
有着一个声音在他的耳边蛊惑着，黎夜记得这个声音，上一次也有一模一样的。
但是想要让他放弃，绝不可能！
他在污浊之海中挣扎着身躯，想要再次爬起，可是污浊太过猛烈，他一次又一次的摔落在地，双目开始流血，指尖也早已被地面的碎冰割裂。
“还是这么固执，可怜的██啊——”
“黎夜！
黎夜！
！”
现实世界中，万叶抓着黎夜抱着脑袋的手，大声的呼喊着，“快醒来！
黎夜！
！
不要看了！
！
黎夜！
！”
溺水之人抓住了水面的绳索，向上攀爬，猛地深吸一口气，黎夜从那片世界醒来，挣脱了满身的污浊。
“万，万叶？”
黎夜喘着粗气，跪坐在地，攥紧了自己胸口的衣领，“我，我好像看到了，我真的好想看到了。”
他在木杖的支撑和万叶的帮助下站起了身，“但是污浊太多了，我差了好多，我到不了那里。”
“先不说了，”
万叶安抚道，“你的眼睛出血很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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