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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光落在路皆身上，给人朦胧的错觉。
裴易清的视线停在对方的身上很久，然后终于开口说：“对，迟早的事。”
路皆笑笑，回握住裴易清放在手上的手，肌肤的触感在这个时候被放大了无数倍，他闭上眼睛，享受这独有的宁静。
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听见裴易清说：“也不知道今天晚上的事半仙儿知道了没有。”
“估计会知道，”
路皆想了一会儿说，“就算不知道，他儿子估计也会把这件事说给他听。”
大致的内容他都能猜到，无非是骂骂咧咧说自己被打的事，让半仙儿不要让裴易清他们俩掺和家事这之类的垃圾话。
不过他也不是很担心，半仙儿不是寻常的老头儿，不然也不会让他想方设法给对方打官司治病。
显然裴易清和他的想法一样，表面看上去并不担心，反而是想了一会儿，“我觉得，他还有可能因为这件事同意打官司。”
“为什么？”
路皆没明白。
而裴易清看着他很久，最终摇摇头说：“说不上来，但直觉告诉我可能会这样。”
话音落了，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
裴易清坐了会儿后看了一眼时间说：“睡觉吧。”
“好。”
路皆点点头。
等到灯光全部熄灭，整个房间里都没有一丝亮光的时候，他们彼此之间的呼吸就变得清晰可闻。
裴易清只能够通过窗帘缝隙里透进来的亮光，看见路皆依稀的轮廓，他下意识吸了一口气。
因为背光的原因，他看不真切路皆的表情，却能够感受到对方一直都看着自己。
他犹豫了一会儿还是问道：“你看着我干嘛？”
“你怎么知道我再看着你？”
路皆反问了一句。
裴易清轻咳一声，“猜的。”
话刚说完他就听见路皆的轻笑声，于是他没有说话。
等待对方笑了半天还没有停下来的迹象，于是低声说：“别笑了。”
“好，”
路皆平稳着呼吸，“不笑了。”
说完又问了一句：“你紧张吗？”
要说不紧张，对于裴易清来说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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