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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磨的耳尖红得发烫，却把本子小心翼翼地放进包里，指尖在封面蹭了蹭。
黑尾看着他那副口是心非的样子，突然觉得有点期待——想看及川那小子见到研磨时的表情，会不会像被拦了个措手不及的扣球，傻在当场？
两边的军师都在各自的阵营里唉声叹气，只有两个当事人还在傻乐。
及川对着镜子练习微笑，把海产干货摆成爱心形状；研磨对着地图默念路线，把“话术指南”
翻得卷了边。
空气里飘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期待，像赛前那股既紧张又兴奋的劲儿——谁也不知道这场奔现会撞出什么火花，但至少此刻，宫城的风里裹着海产的鲜，东京的云里藏着薄荷的凉，两个揣着小心思的少年，正踩着同样的心跳，往同一个路口赶去。
松川觉得及川彻这人，恋爱起来智商能直接跌进马里亚纳海沟。
离奔现还有三天，及川已经开始对着衣柜发呆——左边摆着三套队服，右边堆着五双排球鞋，最上面还压着个崭新的排球，活像要去打客场比赛。
“你是去见网友还是去打全国大赛？”
松川把那堆运动装备扒拉到一边，往箱子里塞了件米白色衬衫，“穿这个，显得人干净。”
及川扒拉着衬衫领子皱眉：“这个能垫球吗？万一聊到激动处，我想给小研磨演示新传球怎么办？”
松川差点把手里的领带缠他脖子上：“演示个屁！
你要是敢在咖啡店掏排球，我当场把你扣球姿势拍下来发群里！”
他看着及川委屈巴巴的样子，又忍不住心软，从包里掏出个排球形状的挂件：“带这个总行了吧？含蓄点，别跟个移动排球广告牌似的。”
及川立刻把挂件揣进兜里，宝贝得不行：“还是松川懂我！”
转头又开始纠结，“见面第一句该说什么？‘你好我是及川彻’？会不会太普通？要不我说‘我左手传球进步了要不要看’？”
松川捂着耳朵往外走——再听下去，他怕自己会提前替及川社死。
黑尾觉得研磨这哪是奔现，分明是要去参加全国战术分析大赛。
离见面还有两天，研磨已经把见面路线做成了PPT，从地铁站出口到咖啡店门口的步数精确到个位，连沿途有几个红绿灯、每个灯亮几秒都标得清清楚楚。
“你这是要去炸碉堡？”
黑尾翻着打印出来的路线图，看着上面用红笔圈出的“最佳见面位置（光线充足且背光）”
，笑得直不起腰，“用不用给你配个望远镜？”
研磨把路线图折成豆腐块，塞进包里最内侧：“要确保万无一失。”
他从抽屉里翻出件灰色卫衣，又觉得太普通，换成件浅蓝色的，对着镜子照了半天，又换回来，“穿这件会不会显得太刻意？”
“你穿什么都像刚从训练馆爬出来的，”
黑尾靠在门框上挑眉，“不如戴个发带？显得精神点。”
他抓起桌上的黑色发带，往研磨头上一系，正好露出光洁的额头。
研磨对着镜子摸了摸发带，耳尖红了红：“会不会太……”
“挺好，”
黑尾打断他，看着镜子里那个瞬间清爽不少的少年，突然觉得及川那小子赚了，“就这样，别换了。
对了，把这个带上。”
他塞过去个小盒子，里面是颗包装精致的樱花糖，“聊不下去就给他吃糖，好歹别冷场。”
研磨捏着糖盒，指尖微微发烫——这还是他第一次，为了见一个人，紧张到连呼吸都要提前练习。
两边的军师都在做最后的冲刺。
松川给及川恶补“约会礼仪一百条”
，重点标注“不许提排球超过三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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