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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深吸一口气，目光扫过稻荷崎的队员——宫侑红着眼眶，宫治攥着拳头，尾白低着头。
他突然有点不忍心，可想到研磨还在观众席看着，又握紧了排球。
助跑、起跳、挥臂，排球带着破风声直砸稻荷崎的后排空当。
宫侑虽扑过去救球，却只蹭到球边，球砸在界内。
“青城得分！
第二局比赛结束！”
裁判的哨声响起，青城队员瞬间欢呼起来，及川彻跑过去跟岩泉一击掌，却没忘记往观众席看——研磨正举着浅灰毛巾轻轻挥，眼里带着点笑意，耳尖红红的，像熟透的樱桃。
宫侑蹲在地上，眼泪终于掉了下来，宫治拍他的背：“哭什么？下次再赢回来就是了！”
尾白也凑过来：“就是，我们还有第三局呢！”
宫侑没说话，却往观众席瞥了眼——研磨正看着他，眼里带着点担心，心里的委屈突然少了点，只觉得有点不甘心。
观众席上，阿姨笑着说：“青城赢了！
这比赛看得真过瘾！”
研磨点点头，却没笑——他替青城开心，也替稻荷崎难过。
及川彻跑向观众席，在离他不远的地方停下，用口型比了个“等我”
，研磨的耳尖瞬间红了，赶紧低下头，指尖在笔记上反复摩挲着“青城胜”
三个字，心里却像揣了只兔子，跳得飞快。
15-13
稻荷崎发球权，宫侑没再被及川激怒，反而深吸一口气，抛球时故意往左侧晃，骗得青城以为要传宫治，随即手腕一转，球精准传给尾白。
尾白起跳时比平时高了半头，扣球时带着怒吼，球砸在青城的拦网手之间——松川一静和花卷贵大没接住，球弹向界内。
“稻荷崎得分！”
尾白落地时捶了捶胸口：“这记扣杀，够劲吧！”
宫侑没说话，却往观众席比了个“OK”
手势——研磨正举着毛巾挥了挥，嘴角还带着点笑。
宫侑耳尖瞬间红了，赶紧转身跟队友庆祝，连宫治打趣他“又看人家”
都没反驳。
”
研磨的笔尖在“尾白扣杀力道提升”
旁画了个小对勾，心里有点松口气：还好宫侑没被激怒，不然又要分心了。
阿姨又问：“现在稻荷崎领先了，会不会一直赢下去啊？”
研磨抬头看了眼赛场，及川正弯腰跟队员复盘，侧脸认真得耀眼，宫侑则在跟尾白讨论战术，眼里有光，他轻声说：“不知道，但肯定会打得很精彩。”
在场边没慌，反而笑了笑：“总算认真了点，这样打才有意思。”
他弯腰捡起地上的排球，指尖在球皮上反复摩挲，心里想着：等比赛结束，一定要跟研磨好好聊聊，问问他为什么总帮宫侑说话。
研磨的笔尖在“宫侑快攻传接精准”
旁画了个小对勾，心里却有点慌——他好像越来越难只把宫侑当“对手”
了，尤其是想到宫侑早上捂牛奶的样子，总觉得有点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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