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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上午两节课过去，大课间受场地影响被取消，温书棠拿好错题本，起身从教室后门出去。
nbsp;nbsp;nbsp;nbsp;刚走出没几步，衣领被人从身后很轻地拎了下。
nbsp;nbsp;nbsp;nbsp;回过头，周嘉让正倚在墙上看着她。
nbsp;nbsp;nbsp;nbsp;他没穿校服外套，单一件白色连帽卫衣，领口处的抽绳肆意系着，袖口挽上去一小截，露出紧实流畅的手臂，看起来有种说不出的少年气。
nbsp;nbsp;nbsp;nbsp;“要去哪？”
他问。
nbsp;nbsp;nbsp;nbsp;温书棠晃晃手中的笔记：“物理组。”
nbsp;nbsp;nbsp;nbsp;“又去问题？”
nbsp;nbsp;nbsp;nbsp;温书棠点点头。
nbsp;nbsp;nbsp;nbsp;周嘉让啧了下，紧接着，眉间蹙起一道沟壑。
nbsp;nbsp;nbsp;nbsp;温书棠疑惑道：“怎么了？”
nbsp;nbsp;nbsp;nbsp;周嘉让抽走她手中的本子，最简洁的款式，封面右下角工工整整写着名字，没头没脑地来了句：“怎么总舍近求远？”
nbsp;nbsp;nbsp;nbsp;“什么？”
温书棠没听明白。
nbsp;nbsp;nbsp;nbsp;“老季不仅脾气臭，说话又难听。”
周嘉让稍稍倾身，靠她更近一点，“总去找他干嘛，不会的题怎么不来问我？”
nbsp;nbsp;nbsp;nbsp;“我……”
nbsp;nbsp;nbsp;nbsp;温书棠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nbsp;nbsp;nbsp;nbsp;因为她习惯了暗恋，习惯默默追随在他身后。
nbsp;nbsp;nbsp;nbsp;空气被榨得稀薄，呼吸间都是他身上的雪松气味。
nbsp;nbsp;nbsp;nbsp;温书棠咬着下唇，手指不断摩挲袖口的布料，磕磕巴巴好久才理清思路：“我……不想麻烦你嘛。”
nbsp;nbsp;nbsp;nbsp;“可我那天晚上说了，喜欢你麻烦我。”
nbsp;nbsp;nbsp;nbsp;“还是说——”
周嘉让故意拉长语调，“你觉得我讲不好？”
nbsp;nbsp;nbsp;nbsp;温书棠连忙摇头：“不是。”
nbsp;nbsp;nbsp;nbsp;睫羽缓缓煽动，她想了好一会儿，才眼神透亮地说：“那……下次。”
nbsp;nbsp;nbsp;nbsp;怕真把人逗过了，周嘉让懒笑出声，把本子还给她：“好。”
nbsp;nbsp;nbsp;nbsp;问完题，温书棠从物理组出来。
nbsp;nbsp;nbsp;nbsp;就像周嘉让说的，老季还是一如既往的毒舌，但却在她收拾纸本的时候说了句：“这次考得还凑合，虽然也有一些不该犯的错误，下次还得继续努力。”
nbsp;nbsp;nbsp;nbsp;温书棠慢了两秒才反应过来：“谢谢老师。”
nbsp;nbsp;nbsp;nbsp;也是因为这句随口的夸奖，她一路心情都很好，直到走到三楼转角处。
nbsp;nbsp;nbsp;nbsp;狭窄的楼梯间，祝思娴迎面过来。
nbsp;nbsp;nbsp;nbsp;温书棠不想和她浪费时间，下意识想转身换一条路线，却被一把被祝思娴扯住手腕。
nbsp;nbsp;nbsp;nbsp;她今天没有化妆，头发也染回黑色，挡在鸭舌帽下的面孔多了些狼狈。
nbsp;nbsp;nbsp;nbsp;“现在你满意了吧？”
她冷笑一声，“没想到你这么有本事啊，当时余莉说我还不相信，是我小瞧你了。”
nbsp;nbsp;nbsp;nbsp;“你家里那些烂事，周嘉让他们都不知道吧，你说如果知道了，他们会怎么看你呢？”
nbsp;nbsp;nbsp;nbsp;“不过还是算了。”
祝思娴面目狰狞，“他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nbsp;nbsp;nbsp;nbsp;她上前一步，眼角怔红：“以为让学校开除我就结束了？别做梦了，我早晚有一天会偿还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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