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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阿让。”
nbsp;nbsp;nbsp;nbsp;距离上课还有三分钟，许亦泽掌心按在胸口上，夸张地摆出受伤姿态：“我再也不是你最亲近的人了。”
nbsp;nbsp;nbsp;nbsp;周嘉让把刚买回来的糖和牛奶放到温书棠桌上，撩起眼皮乜他一眼：“能不能摆正自己的地位。”
nbsp;nbsp;nbsp;nbsp;“你从来就没是过。”
nbsp;nbsp;nbsp;nbsp;许亦泽：“……”
nbsp;nbsp;nbsp;nbsp;那个周末，漓江迎来一个阴雾蒙蒙的雨天。
nbsp;nbsp;nbsp;nbsp;从市图出来得时候刚过五点，天色像一团散不尽的浓墨，周嘉让斜斜撑着雨伞，带她去了1912里的一家面馆。
nbsp;nbsp;nbsp;nbsp;老板是北方人，坐在吧台里和人讲着电话，中间一笔带过地提到一句，说老家那边前几天下雪了。
nbsp;nbsp;nbsp;nbsp;温书棠掌心托着脸，歪头好奇道：“你说漓江今年会下雪吗？”
nbsp;nbsp;nbsp;nbsp;周嘉让正在给她烫餐具，倒掉碗里的热水，抽两张纸巾擦干，抬眸对上她的眼神：“喜欢下雪天？”
nbsp;nbsp;nbsp;nbsp;温书棠用力点头：“特别喜欢！”
nbsp;nbsp;nbsp;nbsp;但下一秒，肩膀又狠狠塌陷下去，像泄了气的皮球：“可是漓江真的很少下雪诶，这么多年好像只下过一场特别大的雪，那时候还在上小学呢，下课就和同学们跑出去堆雪人了。”
nbsp;nbsp;nbsp;nbsp;周嘉让收拢眼尾笑着看她：“后来呢？”
nbsp;nbsp;nbsp;nbsp;温书棠没懂：“什么后来？”
nbsp;nbsp;nbsp;nbsp;“后来你的小雪人啊。”
nbsp;nbsp;nbsp;nbsp;提起这个，温书棠气不打一处来，皱起鼻子愤愤道：“后来没几天就大升温，小雪人也光荣牺牲了。”
nbsp;nbsp;nbsp;nbsp;她的小表情太可爱，周嘉让忍不住捏捏她的脸。
nbsp;nbsp;nbsp;nbsp;“你呢？”
她撑圆一对杏眼反问，“你喜欢下雪天吗？”
nbsp;nbsp;nbsp;nbsp;“还好吧。”
周嘉让如实回答，“算不上喜欢也算不上讨厌。”
nbsp;nbsp;nbsp;nbsp;想到他小时候的经历，温书棠忽而拔高语调：“诶？京北冬天是不是经常下雪啊？”
nbsp;nbsp;nbsp;nbsp;周嘉让嗯了下。
nbsp;nbsp;nbsp;nbsp;“我妈妈也很喜欢雪。”
讲到周清冉，漆黑的眸光中漾出些温柔，他慢慢回忆着，“每年初雪都要拉着我出门散步。”
nbsp;nbsp;nbsp;nbsp;“听起来就很浪漫。”
nbsp;nbsp;nbsp;nbsp;温书棠喃喃感慨，又小小地叹了口气：“要是今年漓江也能下雪就好了。”
nbsp;nbsp;nbsp;nbsp;眼头稍动，周嘉让给她肯定答案：“会的。”
nbsp;nbsp;nbsp;nbsp;清透的眼一瞬间亮起来，温书棠不经意向前靠近一点，满脸期待地和他求证：“真的吗？”
nbsp;nbsp;nbsp;nbsp;“真的。”
nbsp;nbsp;nbsp;nbsp;他食指轻戳她眉心，在暖黄灯光下做出保证：“只要你想要，那就会有。”
nbsp;nbsp;nbsp;nbsp;日子往复交替，比初雪先一步来临的是冬至。
nbsp;nbsp;nbsp;nbsp;新年音乐会就在这天，同时也是温书棠的生日。
nbsp;nbsp;nbsp;nbsp;温惠一早给她煮了面，还提前定了一个小蛋糕：“祝我们恬恬生日快乐呀。”
nbsp;nbsp;nbsp;nbsp;温书棠坐在餐桌前，眉眼弯弯地笑起来：“谢谢姐姐。”
nbsp;nbsp;nbsp;nbsp;“时间过得可真快。”
温惠摸摸她头发，也笑着开始感慨，“一眨眼都十七岁了。”
nbsp;nbsp;nbsp;nbsp;“再过一年就十八岁了，就要离开家去上大学了。”
nbsp;nbsp;nbsp;nbsp;温书棠被这句说得伤感，耷下眼角语气闷闷：“姐。”
nbsp;nbsp;nbsp;nbsp;她黏人地抱住温惠胳膊：“那还要好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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