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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我才知道，那是上邪古老的情诗。
“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
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①”
这次他离开时，将鹦鹉交给我照料，我才听这个小家伙念出全部的诗。
当时习惯性的回眸，想看到他，才忽然想到他去了突击营。
岚和我走向茶案，裙摆拖曳在地上，沙沙的响。
岚说，她要离开洛平川，离开那段婚姻。
他们没有山盟海誓，从未有过承诺，所以分开了，也了无牵挂。
“这次不是一时冲动？”
我问。
“母后，希望你能同意我这么做。”
她低头，看着桌子。
半晌，我叹口气：“好吧。
乾元殿那边的宫人还在，你一会儿就可以搬过去。”
她抬头，笑了笑：“谢母后。”
“相信你这么做是对的。”
我抚摸她的额头。
“母后，我想你。”
她走过来，抱住我。
“今晚我不回乾元殿，我要跟你睡。”
“怎么还像小时候一样。”
她带着笑说：“再给我讲讲你和父皇的故事嘛。”
她笑着，可是没有以前那么开怀，有过经历之后必然留着痕迹。
夜晚。
我去浴房沐浴。
岚穿着鹅黄色睡袍倚在窗前，听那只鹦鹉唱叨着：“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静谧的月光勾勒着她的轮廓……
【注释：①出自《汉乐府》里的“上邪”
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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