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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书白半垂下眼帘，“我是看不到，不是瞎了。”
程念抿了下唇，心说这好像没什么区別。
她清了清嗓子，低声道：“对不起，刚刚有个虫子飞过来了。”
李书白没有计较，转而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程念愣了下，灵机一动，“和玪心。”
“你姓和？”
李书白微微皱了下眉，朝程念伸出手掌，“怎么写？”
程念立刻有点紧张，“就和珅的和。”
见李书白听完的手掌依然张开著，她用手指在上面划拉了一遍自己的名字。
“就是这样。”
“和玪心？”
李书白的口中轻轻过了一遍这个名字，吩咐道，“给我倒杯水。”
程念环顾了一圈病房，在饮水机处接了杯温水递到李书白手里。
李书白喝了水之后就没再说什么。
高级病房每天都有清洁工定时收拾，程念给换了换水，然后搬了把椅子坐到床前。
知道李书白看不见自己，她的目光肆无忌惮地放在对方的脸上。
几个月没见，李书白好像瘦了一点儿。
也是吧，天天周旋在名媛之间確实很辛苦。
想到这些，程念的眼神就变得凌厉了几分。
李书白看著程念小脸上精彩纷呈的表情，心里的笑意实在藏不住，不自觉低低哼了声。
程念听到后立刻问：“怎么了吗？”
李书白有些不自然地別过脸去咳了下，“没事，听你的声音，应该已经结婚了吧。”
程念想了想，“嗯，我儿子都十岁了。”
李书白心中大惊。
他儘量维持著表面的平静，意味深长地开口道。
“是吗？跟谁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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