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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气很沉，能听出来压着火。
他半眯起眼，缓慢笑了声，“你在这贬低谁呢？”
“我们之间的联系只有周燃是吗？认识这么久连朋友都不算？”
陈媛声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她却不想找补。
因为她希望，沈轻言离她越远越好。
“这边有个药店，停这吗？”
前面传来司机小哥弱弱的声音。
“停。”
沈轻言沉着脸下车，甩上车门。
十分钟后才回来，将手里塑料袋扔到陈媛声旁边，里面有解酒药，还有他从便利店买的蜂蜜水、牛奶。
“谢谢。”
沈轻言闭上眼不理她。
接下来两人一路无话。
快到地点的时候，沈轻言才突然开口，“你喜欢的究竟是周燃这个人？还是当年那个给你送外套的人？”
“……什么？”
陈媛声一怔，没有理清这句问话的逻辑。
沈轻言偏头看她，神色很认真，换了一句更直白的话：“如果当年给你送外套的是另一个人，你也会喜欢他吗？”
陈媛声眼微微睁大，随后皱了皱眉，她抿住唇角，摆明又想逃避。
但沈轻言这次没想再放过她，加重语气：“回答。”
陈媛声一时惊住了。
她不明白沈轻言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
而且她从没见过这么有压迫感的沈轻言。
“……我不知道。”
沈轻言不满意她这个模棱两可的回答，“我替你说。
陈媛声，你喜欢的只是当时一见钟情的感觉，从来都不是周燃这个人。”
“在你情窦初开的年纪，一个浪漫的下雪夜，他出现在你最狼狈的时候，给了你温暖。
这种少女心思很美好，所以你一再放大这点心动，周燃不过是承载你少女梦的一个寄托而已。”
“陈媛声，你其实根本没那么喜欢他。”
沈轻言注视着她，“你的痛苦大多来源于你少女时的美梦碎了。”
陈媛声彻底怔住，眼里闪过一丝慌措。
她张了张口很想反驳，但发现自己竟然无言以对。
沈轻言点到为止，没想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而道：“周燃母亲生病了，他回老家去照顾她了，以后可能都不会再回来了。”
陈媛声眼睫颤动了下，那双染着酒意的眼睛一下更红了。
但她没流泪。
她不会再为周燃流一滴泪的。
沈轻言观察着她的反应，眉心微微抽动了下，别开眼。
“你和他这一页彻底翻篇了。”
心机小沈：该翻开你跟我这一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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