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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六点。
南瓜弗兰已然熬好今日份的各种粥品,制作好了各种早餐配料。
他现在需要回一趟尖叫旅馆,不是回去拿东西,而是送东西。
在他手中推着板车,上面放着一大袋东西,推起来摇摇晃晃。
这...
列车在铁轨上发出规律的震颤,像某种古老的心跳节律。
我靠在窗边,眼皮沉重,却不敢真正入睡。
梦是有重量的,尤其是别人的梦。
一旦睡着,那些声音便会涌入,在意识边缘堆叠成山,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耳机静静躺在包里,偶尔传出一丝微弱的嗡鸣,仿佛它自己也在呼吸。
天快亮时,窗外掠过一片荒原,枯草如针,刺向灰白的天空。
远处有座锈迹斑斑的铁塔,顶端挂着半截断裂的电缆,在风中轻轻摆动,像一根垂死的手指指向虚空。
手表震动了一下??距离目标地点还有七十公里。
我摸出水壶喝了一口,喉咙干涩得像是被砂纸磨过。
南方的气候与北方截然不同。
这里湿冷入骨,空气黏在皮肤上,带着腐叶与地下水混合的气息。
我在小镇边缘下车,车站早已废弃,站牌歪斜,字迹模糊不清。
一条泥泞小路通往山林深处,地图上的坐标就落在那片密林之后。
步行两小时后,我找到了那座研究所。
它不像B4层那样隐匿于疗养院之下,而是赤裸裸地暴露在自然的侵蚀中:外墙爬满藤蔓,窗户碎裂,门框扭曲变形,仿佛曾经历一场剧烈爆炸。
门口立着一块石碑,上面刻着“第七精神调控实验基地”
,字迹已被风雨啃噬得残缺不全。
我戴上手套,推开摇摇欲坠的大门。
内部空间比想象中更大,走廊纵横交错,墙壁布满焦黑痕迹和抓挠过的划痕。
地上散落着破碎的玻璃试管、烧毁的电路板,还有几件褪色的儿童病号服,袖口绣着编号:“丁四十一”
、“戊五十二”
。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奇怪的味道??不是霉味,也不是尸体腐败的腥臭,而是一种类似金属氧化后混杂奶香的气味,令人作呕又莫名熟悉。
我想起来了,那是“情绪晶体”
析出时的挥发物,补衣人曾提过,当多个孩子的记忆共振到临界点,晶体就会从神经系统中析出,如同眼泪凝结成冰。
我打开手电筒,光束切开黑暗。
走廊尽头是一扇厚重的防爆门,门缝间渗出淡蓝色的荧光。
我走近才发现,那不是灯光,而是无数细小的晶体附着在金属表面,正缓慢脉动,宛如活物。
门旁有一块控制面板,屏幕早已熄灭,但指纹识别区还残留着干涸的血迹。
我试着用军刀撬开门锁,毫无反应。
正要放弃时,耳机突然发烫,一阵低频震动从耳道直抵脑髓。
紧接着,一段旋律响起??是那首童谣,但这次有了歌词:
>“穿红线的孩子不说话,
>他的眼睛藏了千颗星;
>若你听见他心跳停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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