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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停下脚步，冰冷的眼眸看向他，话音戛然而止：“我说的哪句不是事实？”
他松了松领口继续说：“他们做的这些不过都是无用功，救不了人，只能感动自己！”
助理的手机突然间疯狂震动。
热搜榜上#祁慕怼临终关怀师的词条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攀升。
“完了完了！”
他手指发抖地划着屏幕，“已经有营销号把现场视频剪成九宫格了！
公关部今晚怕是要通宵……”
祁慕烦躁地将台本揉成一团。
掀开幕布时，二排中央那两个座位早已空空如也，只剩扶手上半瓶没喝完的矿泉水。
中场休息后，林晚就拉着温昭往剧场外走去。
“什么冷面笑匠，根本就是冷血机器！
居然这么伟大的职业和病人的痛苦当梗，他的良心是被脱口秀稿子腌入味了吗？”
说着林晚怒气冲冲地打开微博，动作利落地取关祁慕超话。
头像上的粉丝勋章轰然坠落：“早知道他是这种人，当初打死我也不会买VIP票！”
她突然跺脚，“以后谁要是敢在我面前提祁慕，我就把今天录的视频怼到他脸上！”
林晚想到什么，顿住脚步，双手捧住温昭的脸：“昭昭你别往心里去，他就是被掌声惯坏的混蛋，根本不懂生命有多……”
“你放心吧，没计较，我还怼的挺爽的。”
“真哒！
那就好，咱们回家！”
夜风拂过发梢时，温昭悄悄回头看了眼剧场灯火通明的轮廓。
说完全不在意是假的。
这世上总有人觉得，当医学走到尽头时，温柔就成了最廉价的谎言。
就像此刻剧场里那个银发男人，大概永远都不会明白，为什么有人愿意在病房里，为素不相识的生命读一个童话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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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的月色照进屋内，温昭在床上翻来覆去，睡衣蹭过床单发出窸窣声响。
她反复想起今天祁慕、沈毅，甚至还有之前一些患者的话：
“需要？我需要你们这些假慈悲的白大褂干嘛，离我远点！”
“晚期肝癌，肿瘤转移，止痛针都打到极限了，这时候说谎的人，到底算善良还是冷酷？”
“……”
床头的手机突然震动，一连串微博信息跳了出来：
热搜上赫然挂着——
#脱口秀演员嘲讽临终关怀引争议
#临终关怀=诈骗？
温昭的手指悬在屏幕上方，评论区密密麻麻的“诈骗”
、“虚伪”
的话语漫过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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