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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丫头，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你用瞳力迫使自己进入他们幻境，将他们带回来。”
姜禅从鸾镜当中走出，看着盛玉竹脸上的痛苦表情皱眉道。
“有一本武技名叫惑心术，上面记载了操控瞳力的各种办法，这种武技消耗灵力太大，原本是要等到你进入灵丹期之后才要你练，如今看来等不得了。”
说着，姜禅拿出一本古旧的武技，上面的纸张枯黄破碎，祝余接过去，幻瞳刚一盯在书页上，武技骤然破碎成纸片飘散至空中，她双眼似灼烧般痛苦，浑身忍不住颤抖起来。
眼眶里的肌肉在活动，脑海里进入了一些奇怪的口诀，祝余紧紧攥着拳头忍受，半晌脸色稍缓，疼痛渐渐消失。
一双血红的眼睛上流出两行血泪，再次睁开时，她看着自己的双手变得虚无，走到盛玉竹身旁，一伸手便顺着一道红色灵力进入对方身体。
“这里是……”
祝余站在一个红色小山上，脚下土地一下下颤动，面前是一幕幕飘散半空的画面，不远处的盛玉竹跪坐在地，脸色惨白。
“你用惑心术进入了盛玉竹的幻境里，这里是她内心深处，可以看到她所恐惧所欢喜的所有东西。”
姜禅站在祝余身后道。
祝余下意识地摸了摸双眼，难道卫瑶的眼睛很早便修习了惑心术？转头看向姜禅，只见对方一脸迷茫，又是忘记的样子。
“哥哥，放我出去！”
祝余听到巨大的回音，不远处的盛玉竹嘶吼狂叫，一个陌生脸孔的新生幼童满身青紫躺在地上，满眼怨毒地看向盛玉竹。
“夫人正在难产，小姐金系灵元比少爷的更强横一些，大夫说了，要想保住夫人，肚子里的孩子只能保一个，老爷，保小姐还是少爷？”
一个老仆忐忑地望着背对着自己的盛家家主。
“确定小姐灵元更强么？”
盛家家主只问了一个问题，见那老仆回答，毫不犹豫道：“保小姐。”
“哇哇哇……”
一声婴儿的啼哭划破天际，老仆将女婴抱在怀中满脸冷汗和惋惜地看向盛家家主，颤声道：“老爷，小姐是个瞎子……”
盛家家主后背一僵，终于转过头来，他硬朗的五官上刻满了质疑，低头看向那老仆怀中女婴，口中冷哼一声决绝道：“瞎子的话，不如和她哥哥一起赴死。”
祝余脸色微变，盛玉竹嘶吼着面对那些重复在眼前的画面，感知到那满身青紫的男婴，口中不住道：“哥哥，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画面倒转，盛玉竹蒙着帕子被困在一处竹林里，三十几个家仆拿着刀剑朝着盛玉竹猛攻过去，每招必见血，盛玉竹闪躲腾跃，因不能视物被脚下的石子绊住，狠狠摔在地上，额头被碎石剌出好大一条口子。
“杀！
杀！
杀！”
她双手撑着地面，额头上的鲜血啪嗒啪嗒落下，祝余没有看到眼泪，只看到盛玉竹脸上凶狠的表情，和在那三十几个家仆脚下绽开的剑花。
一片血污中，盛家家主站在盛玉竹面前，瞧着那些被利刃刺穿身体死亡的家仆，脸上没有喜忧，半晌道：“若为父早知道你是瞎子，当时要保的便是你亲哥哥。
但既然你活着，以后为父会培养你成为盛家最厉害的那把剑，你记住了么？”
盛玉竹原本带着喜悦和期待的脸上渐渐蒙上寒霜，她咬了咬牙，低声道：“记住了，老爷。”
祝余胸口发堵，感觉到的是来自盛玉竹内心的巨大悲伤。
怪不得，对方这般执拗。
祝余走向跪坐在地不停颤抖的盛玉竹，右手搭在对方肩膀，盛玉竹哭泣颤抖的身子一怔，面前镜像一一破碎，二人重归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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