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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
“本来，三年前就该说的。”
他垂眸，“只是那时候，我以为自己没希望了，不想死了还带着你的怨恨，就自私的想：算了，别说了吧！”
咯嘣……
糖果被咬碎。
“可现在，不说出来，我觉得自己没资格说什么请你原谅、求一个机会的话。”
顾修远看着她。
心中有些怕，怕一旦说出来，她会怪顾家，会怪他……
可是不说，他又有什么资格求她的原谅。
“小语，如果……我说，你流落到孤儿院……和顾家有关，你会恨我吗？”
他一瞬不瞬地看着她，他预想过她很多种反应，却独独没想到……她会没反应。
“小语？”
顾修远突然心慌得厉害。
“我知道说对不起没有用，也改变不了发生过的事情，更改变不了那件事给你造成的伤害，可……”
除了对不起，他一时间也不知能说什么。
他恨霍雨萱偷走了小语的人生，可顾家……偏偏是帮凶。
“小语，我不知道是这样的……”
不要怪我，不要不理我好不好？
他紧张得不知所措，可是……他发现纪舒语好像一点都不震惊。
不对，应该说反应太平静了！
“你，知道？”
顾修远吞吞口水，汗都下来了。
所以，他还是晚了一步，是吗？
纪舒语点点头，“下午遇见了顾修文的助理。”
顾修文？！
“小语，我不是想要欺骗你的。”
顾修远彻底慌了。
他无法确定顾修文还说了什么，更不知她会信多少，会怎么看这件事。
“不过，他说的不是这个。”
“……”
顾修远的脑子有些懵，一时间竟然下意识地去想，自己是不是还有别的事情没告诉她。
“我真的没别的事情瞒着你了……”
顾修远嗫喏。
除了这个，除了他以为自己病了，他对她没有任何隐瞒。
“他说，当年在孤儿院你之所以选中我，是因为苏颜。”
“……”
苏颜jojo，这是一个多久远的名字了。
“他说，你想要一个和苏颜血型相同的……”
“不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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