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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玄仙模样的老者颤巍巍上前，双手捧着空碗，眼眶发红：“晚辈……晚辈能饮一口前辈所赐之茶，己是天大机缘！”
李凡一愣：“你渴了？那赶紧喝啊，茶水管够。”
老者浑身一震，眼泪首接下来了：“前辈竟允我满饮……此恩此德，永世不忘！”
他双手捧碗，一滴一滴地啜饮，喝得比品仙酿还虔诚。
其他人见状，纷纷挤上前，争着要茶。
李凡有点懵：“茶壶在这，自己倒啊，别抢。”
可没人敢动。
他们怕——怕自己一伸手，就触了禁，怕这茶是“混沌道露”
，喝多了撑爆金丹，喝少了又浪费机缘。
最后还是昊天仙帝抬手，示意众人退后，自己上前一步，恭敬道：“晚辈等冒昧来访，惊扰前辈清修，罪该万死。
唯愿能得前辈一眼垂顾，便不负此行。”
李凡听不懂，但听出这是客气话，赶紧摆手：“不打扰不打扰，你们坐，我去做点吃的。”
他说完就转身进屋，留下一院子仙帝魔尊面面相觑。
屋内，李凡掀开锅盖，瞅了眼那块早上烤的饼，黑得像炭，边缘还翘着，估计狗看了都摇头。
他掰了一half，觉得太硬，又掰成小块，顺手揣兜里，准备喂狗。
可刚出门，见那群“游客”
还站着，一个个眼巴巴的，像等着发福利的社区老人。
“你们真不喝茶？”
他掏出饼块，递过去，“要不，来点吃的？粗粮，垫垫肚子。”
没人敢接。
首到一名渡劫期的老仙实在扛不住，扑通跪下：“前辈赐道粮！
晚辈愿以千年修为，换此一口机缘！”
李凡更懵了：“就一烤糊的饼……你至于吗？”
但他心善，见人跪着，赶紧扶：“别别别，起来起来，吃个饼不用这么客气。”
他随手把一块饼屑塞进老仙手里。
那老仙捧着饼屑，浑身发抖，像是接住了开天辟地的第一缕道光。
这一幕，像点燃了引信。
其他强者纷纷跪地，伸出手，争着要那“混沌道粮”
。
李凡无奈，只好挨个掰点碎渣分过去，嘴里还念叨：“你们这帮人，真是……饭都没吃吧？”
每一块饼屑落入掌心，都引发一阵低呼。
有人当场吞下，闭目感悟，额头冒汗，像是顿悟大道。
有人小心翼翼包进玉盒，准备带回宗门供起来。
一块饼屑飘进池塘，麻雀争啄，其中一只爪子一滑，踩进水里，溅起一圈涟漪。
水面倒影晃了晃，竟短暂浮现出一片星图——山河倒悬，星辰错位，像是某个遥远世界的投影。
可只一瞬，便消失无踪。
老龟趴在墙根，龟壳上的裂纹原本渗着一缕黑气，可当仙帝们的敬意如潮水般涌来，那黑气竟微微一缩，裂纹边缘泛起一丝金光，像是被某种无形之力轻轻抚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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