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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辈竟视如寻常饭食！”
他颤抖着双手捧起泥巴，小心翼翼分了一小撮，又把馒头掰成八块，每块都用仙光包裹，郑重收进乾坤袋。
“前辈赐下的道粮，需带回宗门，供于祖殿，千年不化！”
李凡看着他走，嘀咕：“这人饭都不吃，把馒头装兜里干啥？”
正说着，红尘女帝悄然降临，隐在云后，目光落在那块烤糊的饼上。
她精通因果推演，本想借此窥探一丝真相，可神识刚靠近，就被一股混沌气息反冲，嘴角溢出一丝血。
她擦了擦，没在意，只是盯着李凡——
看他把剩下的泥巴随手扔进池塘，看麻雀争着啄食，看大黄狗懒洋洋翻了个身，尾巴扫过一堆“仙器”
，把一件“道兵残刃”
扫进了草堆。
她的瞳孔微微一缩。
“他……真的一无所知？”
可越是平凡，她越不敢信。
那池塘吞天纳地，那狗睁眼可退魔帝，那老龟静卧如碑……而他，却像只是个嫌礼物太多、被子晒不干的普通农夫。
荒谬，却又真实。
她最终没现身，悄然退去。
临走前只留下一句话，轻得像风：
“这世间的‘高人’，都装不像他这么自然。”
李凡不知道这些，他正忙着把墙角那堆“法宝”
往池塘里扔。
“沉了就清净了。”
他一边扔一边嘀咕，“反正你们也动不了，占地方。”
一件件仙器落水，刚触水面就化作灵气，被池中生物吸收。
池底的鱼长得更快了，麻雀的羽毛开始泛金，连老龟的壳都亮了一丝。
李凡扔完最后一块“破铜烂铁”
，拍拍手，长舒一口气。
这时，扫帚扫过墙角，一根枯枝滚了出来，灰扑扑的，像是从哪棵树上断下来的。
他弯腰捡起，看了两眼，觉得当柴火都嫌细，顺手往灶台边一丢。
那枝条落地时，轻轻震了一下，像是不甘，又像是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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