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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那黑斑触底的瞬间，池塘深处，混沌海眼微微一颤，像是被什么戳了一下。
千里之外，三位仍在争论的仙域强者同时僵住。
“刚才……混沌海眼的波动，是不是……笑了一下？”
没人回答。
他们望着小院方向，表情像是见了鬼。
李凡不知道这些。
他正蹲在池边，伸手捞大黄狗嘴里剩下的半片腊肉：“吐出来！
那是今天的荤！”
狗死死咬住，尾巴甩得欢快。
李凡拽了半天没拽动，干脆松手：“行吧行吧，给你吃，别噎着。”
他站起来拍灰，忽然觉得后脖颈有点痒，像是谁在远处盯着他看。
他挠了挠，嘟囔：“蚊子真多。”
他转身回屋，路过院角那根插在土里的枯枝时，顺手扶了扶，怕它倒了绊人。
枝条轻轻晃了晃，泥土下的根部，一丝极淡的混沌气悄然渗出，与地脉相连，无声无息。
某一刻，整个小院的空气仿佛凝滞了一瞬。
远处，一位正在推演的仙帝猛地吐血，手中玉简炸成粉末。
他瞪着眼，嘶声道：“我看到了……那根枝条……它根本不是‘变成’鱼竿……它是让‘世界’相信它是枯枝！”
他身边另一位强者颤声问：“所以……前辈不是隐藏实力？”
“不。”
那人摇头，脸色惨白，“是他太强，强到‘平凡’成了他唯一的伪装。”
小院恢复平静。
李凡炒完菜，端出来放在石桌上，招呼大黄狗：“吃饭了！”
狗叼着腊肉跑过来，尾巴摇得像风车。
李凡夹起一筷子青菜，刚要送进嘴里，忽然听见池塘传来“咚”
一声闷响，像是有什么东西从水底撞上了水面。
他抬头看去，水面平静如镜，连个波纹都没有。
但他分明看见，池心那块青石上，不知何时多了个极小的钩子印，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拉扯过，石面裂开一道细微的缝。
李凡放下筷子，嘀咕：“这鱼……力气越来越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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