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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人行事，果然不可揣测！”
“我决定了，明天就去求一口井水！”
“别傻了！
听说现在求水得排队，还得先磕三个头，萧老说了——‘前辈施恩，自有分寸’！”
茶摊上议论纷纷，声音越传越远。
李凡在院里扫地，耳朵竖着，越听越不对劲。
他扫帚一扔，冲萧老喊：“老萧！
外头说你拦人磕头，还收门票？”
萧老缓缓转身，神色平静：“无人入村。”
“那他们说你定规矩，要磕头才能见我？”
“不曾。”
“那为啥都说我喂狗能吐金光？我喂的可是昨儿剩的锅巴！”
萧老沉默片刻，低声道：“世人所见，非其所实。
他们看您喂狗，便觉是点化；看您扫地，便说是布阵；看您打哈欠，都说是吐纳大道。”
李凡翻白眼：“那我放个屁是不是要传成‘音波破境’？”
萧老嘴角微动，没接话。
他抬头望向村道尽头，目光穿透林影。
三道气息，正从不同方向逼近落霞山。
一金丹，二元婴，一气息隐晦，至少化神。
他袖中符纸悄然燃起，化作一缕青烟，首冲云霄。
片刻后，远处山巅，一道符光亮起，随即熄灭。
信号己通。
萧老收回手，低声自语：“水己生波，风将至，院门三尺，不容擅越。”
他转身，正见李凡蹲在池边，手里捏着最后一块饼，掰成两半，一半扔给大黄狗，一半喂麻雀。
嘴里还念叨：“今天不提偷饼的事，算你过关。”
大黄狗叼住饼，翻个身，继续晒。
麻雀叽叽喳喳，抢成一团。
萧老看着这一幕，忽然觉得喉咙发紧。
他张了张嘴，最终只化作一声轻叹：“前辈……您可知，您己成万目所瞩？”
李凡抬头，一脸茫然：“你说啥？”
萧老闭嘴，转身走回池塘边，站定。
李凡挠了挠头，嘀咕：“这老头，最近总神神叨叨的……”
他站起身，拍了拍手，准备回屋。
刚迈一步，忽觉脚下一滑。
低头一看，鞋底沾了滩狗口水，正冒着细小的金泡，滋滋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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