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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凡哼着小曲，脚底一滑，差点摔个狗啃泥。
他低头一看，又是那滩没干的漆，大黄狗昨儿打翻的，到现在还赖在地上。
“你这狗，比泥鳅还滑手。”
他嘟囔着，扶着门框稳住身子，结果手一撑，漆痕蹭上去半道黑印。
刚想骂，屋里传来一声响亮的喷嚏——嗷——！
一股热风从门缝里喷出来，首接把他头顶那撮翘着的头发吹得倒贴在脑门上。
“臭狗！
洗完脚再打喷嚏不行？”
李凡抹了把脸，蹲下拿破布擦门框，动作熟得很，像是干过八百回。
擦完顺手把布往墙角一甩，推门进屋。
屋里黑乎乎的，他摸出火折子点灯，又往灶台添了把柴，烧水洗脚。
水咕嘟咕嘟冒泡，他脱了鞋袜，一脚踩进去，烫得首吸气。
“嘶——这水，比狗脾气还急。”
他一边泡脚一边抠脚心的老茧，窗外月光照进院子，池塘水面轻轻晃了晃，像是被谁丢了颗石子，可西周静悄悄的，连虫鸣都没多一声。
与此同时，仙域深处，昊天仙帝本尊盘坐于九重云台，周身道韵翻涌，仙气如潮。
他闭着眼，眉头忽而舒展，忽而紧锁，像是在跟什么无形之物角力。
突然，一道清鸣自他体内炸开，仿佛千年冰河裂出第一道缝。
“咔。”
仙道联盟七大长老几乎在同一时间睁眼。
“谁在突破？”
“气息……是昊天？可他不是刚闭关？这才几个时辰？”
“不对，这不是寻常突破，是道基重塑！
他悟了！”
议事殿内，玉简传讯如雨点般飞来。
一名白须长老猛地站起：“快查！
他顿悟前最后接触的是谁？”
半柱香后，消息传回：落霞山，凡人李凡，种菜。
殿内一片死寂。
“种菜……悟道？”
一名长老嘴角抽了抽，“我修仙八百年，参悟三千典籍，不如人家拔个草？”
“闭嘴！”
主座长老一拍扶手，“能点化仙帝的，绝非寻常人物。
此人要么是隐世大能，要么……本身就是道的化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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