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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可下一秒，又激动得跳起来。
“天显异象！
这是前辈在点化我！”
他拔腿就跑，首奔传功殿，边跑边喊：“快！
快去藏书阁查古籍！
前辈的道号有显化了！”
消息像野火燎原。
有人翻出祖师笔记，说百年前有位疯癫长老临死前嘟囔：“枯枝无饵，钓尽因果，若见此景，速跪。”
有人提起第七代圣主闭关前留下一句谜语：“非符非阵，非丹非器，一竿在手，万界皆鱼。”
还有人信誓旦旦：“我爷爷的师叔的师兄亲眼见过，上古有位仙帝，不争天道，不立宗门，只在混沌边垂钓，钓上来的东西，随便扔一块，就成了现在的十大神器之一！”
越传越玄，越说越真。
到了晌午，圣地弟子们看李凡的眼神，己经从“敬畏”
升级为“朝圣”
。
藏书阁顶层，圣主负手而立，面前摊开三本禁书。
一本是《天衍源流志》，泛黄纸页上写着：“第七代圣主曾见‘钓天客’，枯枝无饵，钓起陨星三颗，言：‘此非术，乃道之常。
’”
另一本是《九代圣主笔记》，字迹潦草，却反复出现“枯枝”
“无饵”
“不可问”
等词。
第三本则是《混沌纪闻残卷》，仅存一页，上面画着一口池塘，塘边立一老翁，影子拉得极长，首指天外。
圣主指尖轻轻划过《天衍源流志》的书脊，忽然一顿。
那书脊上有一道古老裂痕，蜿蜒曲折，像是被什么利器划过。
而就在昨夜，他亲眼见过李凡肩上那根鱼竿——竿身同样有一道裂痕，位置、弧度、深浅，分毫不差。
“巧合？”
圣主低声自语，“可天下哪有这么多巧合，能凑成一道‘天命’？”
他合上书，转身看向跪在殿外的萧老。
“从今日起，重启‘古籍溯源计划’，调集所有与‘垂钓’‘混沌’‘无饵’相关的文献，逐字比对。”
“另外，派人在小院外围设‘静心阵’，不准任何人打扰前辈清修——但也不准任何人靠近。”
“还有，把《上古异象录》封入冰玉匣，由我亲自保管。”
萧老领命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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