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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凡没看见。
他只觉得手腕越来越烫，像是被烙铁贴着。
“再这么下去，我成铁板烧了。”
他咬牙，拼尽全力一挣——
就在这时，混沌气终于稳定。
那股暖流缓缓沉入丹田，化作一丝本源，静静蛰伏。
虽未突破境界，但寿元悄然延长十年。
他喘了口气，终于顺了。
“还好没猝死。”
他拍拍胸口，心有余悸。
光柱缓缓消散。
李凡落回地面，鞋底“啪”
地一声踩实。
祭坛的光芒暗了下去，但凹槽依旧微亮，像是待机状态的充电口。
星图也渐渐隐去，只在虚空中留下一道淡淡的井形残影。
井口垂着一根细线，若隐若现。
老龟在青云镇小院的龟壳上，裂纹渗出的黑血凝成一个新字——“启”
。
它眼皮抖了抖，梦里听见了开锁的声音。
大黄狗在狗窝里翻了个身，嘴里嘟囔：“还……还差一根骨头……”
麻雀们依旧在屋檐打盹，尾巴尖儿的青金光微微闪烁，像是信号满格。
李凡甩了甩手，想把那股麻劲儿甩掉。
鱼钩安静了，但锈迹表面浮现出极细的暗金纹路，形如契约符印，一闪而逝。
他背起背篓，转身就走。
一步，两步，三步。
身后祭坛毫无反应。
他松了口气，心想总算能溜了。
可刚迈出第西步，背篓里的鱼篓又是一震。
池塘倒影中，那座倒悬宫殿的门，似乎开了一条缝。
与此同时，虚空深处，一股沉睡己久的意志微微颤动。
像是有人在万古长夜中，轻轻敲了敲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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