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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厉烨霆点头。
陈旭言的速度很快，他刚下飞机，甚至连休息都没有，穿着反季的风衣，步伐带风地往这边走来，依旧是上次的奶茶店。
这次是他选的。
姜苒坐在窗边，托着下巴盯着桌面上的满天星发呆。
陈旭言刚穿过马路，就看到她那张处处长在自己审美点上的脸，娇弱的像朵小白花，他整理了下领口，又擦了擦眼镜，才抬腿走进去。
在她对面落座，“好久不见。”
姜苒抬头，表情淡漠地从包里拿出一份离婚协议，上面已经签好名字，“东西我已经准备好了，只要厉烨霆签了字就能生效，办理离婚的时间可以你们这边来定，我会尽力配合。”
她太平静，丝毫看不出之前的拘谨。
陈旭言有些诧异，“你怎么跟变了个人似的？被厉烨霆那个扑克脸附体了？”
他楚楚可怜的小白花跑哪去了？！
陈旭言简直风中凌乱。
姜苒不懂他在说什么，眼神有些茫然。
还好，还好，这双杏眸依旧雾蒙蒙的，陈旭言勉强安心，他接过离婚协议仔仔细细地看，发现这就是从网上打印出来的模板，只是在财产划分那里多加了六百万。
其他可以算是净身出户。
哪怕早已从电话里听到她的要求，看到这份协议时，陈旭言依旧不敢相信，这可以算是他办理的这么多离婚案件中涉及金额最小的。
他看了眼姜苒说，“就这样？”
姜苒点头，“还有什么需要我补充的？”
陈旭言将协议书放回公文包里，又推了张支票过去，“这是六百万，直接去银行提取就行，在正式办理手续之前，你可以拿出一半，等离婚证拿到手，所有的钱都会是你的。”
就这么轻飘飘的一张纸，彻底结束她十多年的爱恋。
姜苒伸手去拿时，有些惆怅。
这段婚姻就这么彻底结束了？
是的，一切都结束了。
她深吸了口气，将支票攥进手里，提着包起身，“那我先走了。”
陈旭言连忙拦住她，“我看你瘦了蛮多，是不是最近没吃好？要不然我请你吃顿饭？”
姜苒奇怪地看着他。
他们之间是那种可以出去吃饭的关系嘛？
姜苒这么疑惑，也就这么问出口，“你是对方律师，跟我走得太近会不会不太合适？”
陈旭言无所谓地耸肩，“没关系，美人总是额外有优待的，再说，厉烨霆那边我已经提前说过，他不介意。”
刚才姜苒还不明白，此时，听到这里还有什么不懂的。
她缓缓瞪大眼。
所以，厉烨霆是将她送给了别人吗？
姜苒有片刻失神，她紧紧地抓着背包的带子，恍惚地摇头，“对不起，我要走了。”
她就像是逃也似地飞快离开。
在等红绿灯时，姜苒左边站着一对情侣，大概正在热恋期，黏黏糊糊的特别腻歪，男生笑着抓弄，女神不耐烦又暗暗高兴地瞪他。
原来爱情也能如此美好。
姜苒有些出神，她先前所向往的婚姻也是如此，平淡如水也好，甜如蜜也罢，至少他们会携手度过余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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