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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突然明白，吴玮要的不是解释，而是一个承诺——承诺她会保护好自己。
“我答应你。”
李苏踮起脚尖，在黑暗中准确找到丈夫的唇，落下一个带着茶香的轻吻，“我们会一直在一起。”
她悄悄将手伸进口袋，捏碎了刚签到的“记忆模糊卡”
。
白色的光点从指缝溢出，无声无息地没入吴玮的后颈。
当感应灯再次亮起时，吴玮的眼神已经恢复清明，只是下意识地摸了摸后颈：“怎么突然有点晕……”
他笑着摇摇头，牵起妻子的手，“回去吧，不然他们要以为我们掉进洗手间了。”
李苏握紧丈夫温暖的手掌，她知道，从今往后要更加谨慎地使用签到系统，不仅为了自保，更为了守护这份来之不易的幸福。
李苏五人酒足饭饱，陪着李明远天南海北地聊了个痛快，直到太阳渐渐偏西才慢悠悠地回到祥和小镇第二人民医院。
医院走廊的灯光显得格外清冷，消毒水的气味若有若无地飘散在空气中。
电梯“叮”
的一声停在肿瘤科住院部的楼层，门刚打开，一个戴着粉色护士帽的年轻护士就快步迎了上来。
她胸前的名牌在灯光下微微反光，上面写着“实习护士林小雨”
。
“李明远先生，”
小护士的声音轻柔却带着几分紧张，“王主任请您和家属到会议室一趟。”
她做了个标准的引导手势，粉色护士服的袖口随着动作轻轻摆动。
李明远闻言，喉结明显地滚动了一下。
他深吸一口气，走廊尽头的窗户映出他略显佝偻的身影。
“是检查结果出来了吗？”
他的声音比平时低沉了几分，目光却不自觉地飘向走廊尽头那扇紧闭的门。
“是的。”
林小雨点点头，眼神中闪过一丝不解，但很快又恢复了专业的平静，“请跟我来。”
李苏注意到，走廊两侧的家属休息区里，几个面容憔悴的家属正麻木地望着他们。
有人机械地翻着早已看过无数遍的杂志，有人盯着手机屏幕发呆，还有人靠在墙上闭目养神。
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疲惫与茫然，仿佛在等待一个不知何时会降临的审判。
会议室的门被轻轻推开，里面明亮的灯光倾泻而出。
长桌旁坐着三个人：李明远的主治医生张医生正低头翻看病历，肿瘤科主任王教授的白大褂一丝不苟地扣到最上面一颗扣子，还有一位戴着金丝眼镜的中年医生，胸前的名牌显示他是检验科的刘主任。
见他们进来，三人同时起身。
张医生的目光在李明远脸上停留了片刻，镜片后的眼睛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各位请坐。”
他的声音比平时更加温和。
众人落座时，阮细珍注意到李明远的手在微微发抖。
阮细珍悄悄握住了他的手，感受到掌心传来的冰凉触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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