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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你叫什么呀？”
张歌将竹筐放在桌角边，屋里的油灯，显然不够用，男孩从屋里拿出来点上，依旧黑黢黢。
“我叫豆豆，我弟弟阳阳，今年五岁，贵人贵姓。”
男孩机灵地将油灯放得离张歌近一些。
“我叫张歌，你们叫我张……大叔就行。”
张歌看看四周，冷清的可以，那个小弟弟此刻扎进豆豆怀里，悄悄看着张歌。
张歌哄小孩有一套，将行囊中的姜糖掏出来都给了哥俩。
“谢谢张大叔，那我去做饭，弟弟别怕，叔叔是好人。”
豆豆拍拍弟弟的小脑袋，这孩子还是怕生，跟着走出房门去灶台边玩着。
张歌自己坐在厅上，有些无聊，看了看竹筐里的乌鸦，“奇怪，你真有意思，人家乌鸦晚上都不睡的，你倒好，跟我生物钟一样。”
“豆豆，那你自己，怎么榨油啊？”
张歌见厅上唯一宝贵的就是扁担上的小油桶，被豆豆擦的锃亮。
“张叔，屋后有我爹娘开荒出的一片地，种了芝麻，每年这个时候都会长起来，我就学着爹娘的做法，自己做了芝麻油。”
豆豆手脚利索，大白菜已经炒出锅。
他将笼屉里的干饼用刀切成条，泡在菜汤里，张歌帮忙将热汤和白菜端上桌子。
“是挺好吃！”
张歌饿了，吃些白菜喝了热汤，舒坦不少，心道，这孩子过得挺苦，吃个白菜都这么香。
“就是旁边那个榨油的？”
张歌想起电视上榨油时都是肌肉发达的老师傅，他一个小孩，怎么能撞出油。
“张叔想看？”
豆豆满脸要展示自己独门绝技的样子，张歌看到榨油桩旁的水车，立马明白，但装作看不懂。
“是呀，你一个小孩，怎么有那么大力气。”
“我自然是没那些力气，但是水有啊！”
豆豆说着，拉过张歌去展示，将自己做的水栓一拉，不远处的河水引到水车里，撞柱缓缓动起来，一下比一下有力。
“哇，你很机灵，不可小瞧你啊。”
张歌鼓掌，豆豆一开心脸上带了红晕，“还就没听人夸自己了，除了我爹娘外……叔去休息吧，我把这点油装桶里去。”
“我来帮你。”
张歌热心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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