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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知衍脸上露出显而易见的疑惑，但还是乖乖转回来，低沉的嗓音里透着委屈。
“怎么了？”
简瑶继续勾手指，“凑近点。”
顾知衍俯身，微微侧头做聆听状。
简瑶以手掩唇，“虽然在外面不可以，但是在家里可以。”
清浅温热的呼吸洒在耳畔，清甜的嗓音像是打着旋的羽毛钻进耳蜗，痒的人心底发颤。
顾知衍睫毛轻颤，瞳孔都微微放大了一点，声音更委屈了。
“简瑶，人怎么可以这么恶劣？”
简瑶茫然的“啊”
了一声。
“我吗？”
她觉得自己已经很迁就他了啊，到底哪里恶劣了？
简瑶不服！
简瑶正准备反驳。
顾知衍又轻轻的控诉了一句。
“你有没有发现，你玩我，像玩狗一样容易？”
他的喜怒哀乐，全都在她的一念之间。
一个表情，一个动作，一句话，就可以左右他的心情。
简瑶呆愣当场，许久才喃喃一句，“你才不是狗…”
明明，是她喜欢的人啊！
她还没想好要怎么和顾知衍解释清楚，面前的人却好像已经自己想通了。
他直起腰杆，扯了扯唇，“没关系，把我当狗玩也没事儿。”
“你怎么不把别人当狗玩儿呢？说明还是喜欢我的。”
他说这几句话的时候，声音稍微放大了一点。
鉴于他奇葩的发言，周围已经有几个学生好奇的看了过来。
简瑶：……
在他们看清楚自己和顾知衍的脸之前，她眼疾手快的拉起他的手，撒腿就跑，无比庆幸自己从老宅出来的时候穿的平底鞋。
清晨凉爽的微风从脸颊处拂过，带起阵阵清凉。
顾知衍的视线从简瑶拉着他的手转移到简瑶身上，配合着她的速度，唇角微扬。
简瑶拉着他，一口气跑到操场附近才停下来。
快到上课时间了，这附近来往的人很少。
顾知衍看着简瑶因为疾跑泛红的脸，语气散漫，“其实不用跑的，被他们听到了也没关系。”
听老婆的话，又不是什么很丢人的事情。
简瑶“恶狠狠”
的瞪他一眼，“别说了。”
她年纪轻轻的，以后还想在京北混呢！
简瑶自以为很凶，威慑力十足。
实际上，因为刚才的奔跑，她声音软绵绵的，眼神泛着水光，连眼尾都泛着微红。
不像瞪人，更像是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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