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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唇颤抖着，却只能发出稀碎的、不成语句的呜咽。
“求你了，放我走吧”
再一次的恳求彻底砸碎了霍文清唯一的冷静。
“你休想！”
得到答案后的他愤怒肉眼可见的显露，沙哑的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紧紧抓住顾允之肩膀的手，力度大到似乎要穿透皮肤，直达骨髓。
顾允之的身体颤抖得更厉害了，视线始终无法聚焦，模糊了所有，模糊了他对未来的期待。
“我这样的人，不配留在你们身边。”
体力的耗尽，让他每说一句话一个字，都得倾尽全力。
“配不配，不是由你说的算！”
他拽着顾允之坐到床上，胡乱抓起一件衣服给他套了上去。
只是顾允之腿上的裤子却被他剥离。
目光落在他赤裸的腿上，纵横交错着无数浅浅深深的伤痕，有的已经结痂，有的还泛着新鲜的红色。
他想躲，想抬手去遮，可又想想，自己在他面前早就没有了任何尊严，被看到了又如何？
“给我！”
他无神的坐在床上，一声不吭。
霍文清颤抖着声音大声吼道：“顾允之！
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你用什么伤的！
给我拿出来！”
他被霍文清的怒吼吓得轻颤，几乎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他抬起头，眼神空洞地看着霍文清，嘴角轻颤。
在霍文清几乎要失去耐心的时候，他缓缓站起身，踉跄地走向洗手间。
很快，里面传来了细微的声响。
过了一会儿，顾允之出来了
手里握着一把沾满血迹的刀片，格外刺眼。
此时的霍文清犹如一头要爆发的野兽，双眼通红，可以的话，他能直接将顾允之吞咽。
愤怒的夺过他手中的刀片猛的丢进走廊外的垃圾桶。
转身气急的看着他：“把裤子给我穿好，跟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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