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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语工联盟的特派员。
我是‘纯言会’的创始人之一。
但我叛逃了。
因为在看到你命名‘默音’的那一刻,我终于听见了自己三十年来说过的每一个谎。”
通讯频道自动接通。
阿砾的声音传来,平静却不容置疑:“那你现在想说什么真话?”
“我想说……”
许沉舟顿了顿,声音微颤,“我曾经亲手签署了对你师兄进行人体实验的命令。
我以为那是在清除‘语言污染源’,现在才明白,我清除的,是一个愿意替全人类承受沉默之苦的灵魂。”
长久沉默。
然后,阿砾轻声说:“那你现在,要不要也写一封信?”
他苦笑:“值得被原谅吗?”
“我不知道。”
她说,“但你可以试试。
毕竟,‘默音’从不拒绝任何一封来信。”
几天后,一封匿名信出现在忆果树根部。
内容只有短短几句:
>“致那个被我推向深渊的人:
我不知道你是否还能感受到恨。
如果可以,请狠狠地恨我一次。
那样的话,至少说明你stillalive。
而我,会一直守在这里,
直到你愿意,叫我一声‘师兄’。”
信纸被菌丝缓缓吸收,化作一抹幽光,沉入地底。
那天夜里,阿砾又梦见了B-7室。
但这一次,房间里站着两个人。
一个是她自己,十二岁,满脸恐惧;
另一个是烧伤的师兄,脸上带着疤痕,却笑容温和。
他牵起小女孩的手,带她穿过火焰,走向出口。
梦醒时,枕边多了一枚小小的铜铃。
铃身上,多了两个新刻的字:
>**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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