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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罪急忙搀扶。
“那个孩子……他在说话。”
林陌声音颤抖,“他说他是‘最初的道’,还叫我‘宿命之人’……这不可能!
一个尚未睁眼的婴儿,怎会有如此高深的意识?除非……他的灵魂来自某个早已陨落的大能转世!”
红月沉声道:“莫非,这是上古‘先天道胎’降世?传说中,天地初开时,曾有十三位执掌大道本源的存在,他们死后不入轮回,灵魂化作星河,唯有在天地大劫来临之际,才会借凡胎重生。”
“所以……零意并非真正想夺舍,而是试图唤醒这个沉睡的灵魂?”
林陌喃喃道,“他用自己的怨念为引,刺激胎儿觉醒,借此打开通往‘道之源头’的大门?”
“若是如此,那这场怀孕,根本不是阴谋,而是一场祭祀。”
杀罪眼神冰冷,“我们所有人,都是祭品。”
殿内一片死寂。
良久,林陌深吸一口气:“立刻封锁紫天宫,禁止任何人进出。
同时传令各峰长老,加强护山大阵,尤其是针对灵魂类入侵的防御禁制。
另外,派人彻查近十年来宗门内外所有异常事件,特别是关于‘道胎’‘命纹’‘轮回眼’之类的记载。”
“你要做什么?”
杀罪盯着他。
“我要进入断渊剑内部世界。”
林陌抬头,目光决绝,“既然零意的灵魂藏在那里,而那孩子又与他有关联,那么真相,一定就在剑中。”
“太危险了!”
红月厉声阻止,“断渊剑乃上古神器,内蕴独立小世界,稍有不慎便会迷失其中,魂魄永困!
何况你现在身体已有邪气侵蚀,再深入险境,只怕……”
“我没有选择。”
林陌打断她,“如果那个孩子真是‘道之化身’,那么他的觉醒不仅关乎紫天宗,更可能引发整个大陆的秩序崩塌。
我必须弄清楚,他是救世主,还是灭世者。”
当晚,林陌于杀生殿设下静修阵法,以自身精血为引,催动断渊剑开启通灵之门。
杀罪跪坐阵眼之外,双手结印,为他护法。
剑光冲天而起,化作一道螺旋光柱,将林陌卷入虚空。
当他再度睁开双眼时,已置身于一片灰白色的世界。
天空没有日月,大地裂痕纵横,无数残破石碑插在荒原之上,碑文皆为失传已久的上古文字。
远处,一座断裂的巨桥横跨深渊,桥尽头便是那座倒悬宫殿。
“欢迎回家。”
熟悉的声音响起。
林陌转身,看见青年模样的零意站在身后,白衣胜雪,眉目清俊,全然不见昔日魔气缠身的模样。
“这才是真正的你?”
林陌冷声问。
“这是我最接近‘真实’的一面。”
零意微笑,“数千年前,我并非堕入魔道,而是窥见了‘天命’的真相??这个世界,不过是某位古老存在的梦境。
所谓修行,不过是梦中挣扎;所谓飞升,只是梦境层级的跃迁。
而你我,皆是梦中的代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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