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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重建讲理堂，立通心桥，不是为了天下，是为了让你能看到??你看得到吗？你配看吗？”
小婉眼角滑下一滴泪。
“我不配。”
她喃喃，“但我宁愿他恨我，也不愿他陪我一起沉沦。”
屋外骤然刮起狂风，树叶哗啦作响，远处传来低沉的鼓声??不是祭祀之鼓，而是**葬魂鼓**，传说中引导亡灵归途的节奏。
可此刻的鼓点紊乱不堪，夹杂着某种非人的嘶鸣。
杀罪猛地回头，只见窗外雾气翻涌，隐约可见无数黑影漂浮半空，形如人影，却无五官，周身缠绕断裂的时间线，正是命噬者的先兆。
它们来了。
而且，不止一群。
“它们感应到了。”
小婉虚弱道，“我的血，是钥匙，也是诱饵。
趁它们还未完全凝聚，杀了我……用你的刀。”
杀罪握紧刀柄，指节发白。
她不是没杀过人。
她是杀罪，一生屠尽叛徒、律使、命轮守护者，双手染血无数。
可现在，让她亲手斩下小陌母亲的头颅？
“办不到。”
她摇头，“小陌不会饶我。”
“那就等他来。”
小婉苦笑，“让他亲自做个选择??是要救我，还是救这个世界。”
杀罪沉默。
她知道，这才是最残酷的考验。
夜深了。
雨开始落下，淅淅沥沥打在茅屋顶上，如同无数细小的手指敲击灵魂。
杀罪守在床边，刀横膝上，眼神锐利如鹰。
外面的黑影越来越多，渐渐围拢村庄，却不进攻，仿佛在等待某种仪式完成。
直到黎明前一刻，一道身影穿过雨幕，出现在门口。
湿透的黑袍贴在身上，脸上沾满泥水，唯有双眼明亮如星火。
小陌回来了。
他一眼看到床上的母亲，冲上前跪倒：“娘！
你怎么了？”
小婉勉强睁开眼，伸手抚摸他的脸：“你长大了……真好。”
“谁干的？”
小陌怒吼，目光扫向杀罪。
“没人。”
小婉抢在前头说，“是我自己选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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