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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眠突然捂著胸口乾呕了几下，蹲下来。
她狠狠抹了好几把脸，手还是哆哆嗦嗦的：“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她怎么会变成这样？”
白尘一言难尽：“我也不太清楚，当时那方空间逐渐崩塌，我找到她的时候满屋子的虫子都在往她身上爬，她一直在叫——”
“就重复两句话『你们怎么能这样对我『我要杀了你们，后面就是一直在喊痛。
要不是镜无危给了一抹剑气，我都不一定能把人带走。”
他也有些疑心：“按理来说，以凡人之躯根本不可能活到现在。
但她硬是撑到了妖界，我这才能给她续上命。”
俞眠又看了一眼床上，难受地移开了眼。
“那，那现在怎么办，还能救吗？”
白尘却抬眼问她：“你还真要救？不过是一个凡人而已。”
“凡人怎么了？”
俞眠皱眉，“这是自己人。”
她的观念里没有太明显的种族区分，她只在乎这个人是不是跟她玩得好。
白尘双手一摊，不干了。
“那你要救，就自己救。
我每日要大把灵石吊著她的命，要不是家底厚，她都坚持不到你醒过来。”
“更何况，你要怎么救？她终归只是个凡人，寿数几十载，你闭个关她可能就没了，有必要救吗？”
俞眠明白他的意思，也知道他说得在理，可她就是——
不太高兴。
她说不清楚。
“可，可我总不能就这样看著她去死。”
多看一眼，她心尖都打颤。
白尘弹了弹她额头：“你什么时候这么重感情了，妖怪最是凉薄。
她死就死了，又不是你害的。”
空气里的血腥气还縈绕在鼻尖，俞眠动了动嘴唇小声道：“不行，我还是要救。”
白尘掸掸裤子上的灰站了起来：“行，你要救你救。
灵石我撤了，这些药材用完我可就不管了。
还有，这屋子我就租了一个月，半个月之后你自己想办法。”
他这么说，俞眠就不答应了。
“那怎么行！
那你把我的钱给我！”
白尘抱著手臂：“你的钱被你自己藏在洞府里了，要用自己回去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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