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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眠却想起来王五他们之前说要的报酬：“不是说，有岩金石吗？”
妖王摇摇头：“这方面我倒是不太清楚，人界的壁垒不是实体，而是天地法则施加的无形之壁。
往日也不是没有人试过攻击，皆被反噬而亡。
如今这是天地自己的选择。”
他还深深看了俞眠一眼：“就像你一样，成为了天地间新的一方之主。”
俞眠茫然，她这个城主是自封的，本来也以为是镜无危跟她闹著玩，怎么现在连主君都这么说。
没想到这才过了小半月，外面已经是翻天覆地的变化。
这话俞眠没有什么实感，她想安排妖王住下，可他却拒绝了。
“您还是早些將我写上，决定我的去处吧。”
他解释：“昨夜我到了这里，发现一些不寻常的地方。
外面那些鬼魂越是往外越是虚弱，有些鬼魂踏出某个界限，便如游魂一般神志不清。
而我能感受到，我的现在魂力比刚来的时候弱了些。”
虽然只是很微小的变化，但或许受他们孔雀一族精神修炼法的影响，他对这个变化感知很敏感。
白尘听见这个，脸色又白了白。
俞眠微微蹙眉：“好吧。”
她又拿出了那个册子，將妖王也写了上去，依据流程，他不用去那河里，却仍然要去末云那边走一遭。
妖王微笑拱手：“往日多受照料，人生一场自得其趣。
就此別过，祝诸位往后得偿所愿逍遥自在。”
他瀟洒跟著鬼侍离去，毫不留恋，却留下俞眠跟白尘在这里惆悵。
俞眠耷拉著眉毛：“这就走了？”
镜无危点头：“嗯，走了，死生尽消。”
俞眠蔫了，她说不上哪里不太高兴，明明跟妖王也没什么感情，见面也少。
就是觉得这个人以后再也不会看见了，让她觉得有点不是滋味。
她抬头眼巴巴看著镜无危，而镜无危一看就知道她在想什么。
镜无危眼神温柔：“我只是短暂离开，我会回来的。”
见她还是不高兴，他安慰：“他也不是永远离去了，等到问心道过，功过尽消，他还有来世。”
俞眠扯著衣角，嘆了口气：“可来世又不是那个人了。”
前尘往事都忘记了，已经拥有了新的父母和朋友，那已经不是上一世的人了。
白尘听见这话人都抖了抖，嘴里喃喃自语：“不行，我现在就得去人界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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