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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时煜的声音很冷，他胸腔中涌上了些怒火，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先前林可可说的话实在太过于难画，再加上扰了他的兴致。
另一部分原因便是因为面前的顾苒苒在林可可表白，说出侮辱她的话的时候，一点反应都没有。
季时煜想不通，顾苒苒难道就这么无所谓自己吗？
“我该有什么反应，生气？还是红着眼眶掉眼泪？”
顾苒苒表情依旧波澜不惊。
季时煜被她这句话噎住，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两人之间陷入了一阵冗长的沉默。
楼下的传来了大家打闹的声音，应该是朱良和刘齐回来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季时煜阖了阖眼，望着面前的顾苒苒认真的开了口。
“顾苒苒，你喜欢我吗？”
“我这两年，过的并不好。”
“那天不告而别不是我的本意，我想通过今天弥补那个夏天，就当是重新来一次，可是好像又被我搞砸了。”
“那天晚上我就已经到了国外，刚到国外的时候，我想着自己总会放下你的，不过是一个高中时候的情窦初开。
可是到了后来，开学、上课，每个地方，都没有你。”
“你还记得那时候我本来要你帮我补习，后来我说分数不重要吗？”
“那是因为我一开始以为我可以和你去同一个大学，可是到后来我才知道，我家里人早就给我安排好了国外的学校，我没有资格自己选择，没有人给我这个机会。”
“这两年里，我发了疯一般的和我父母说我要回国，我父母不同意，他们切断了我的经济来源，我没办法回来，我甚至没有你的一丁点消息。
我的社交设备，全部被他们拿走。”
“学校说有交换生的机会回国，我发了疯一般的学，这才好不容易争取到了回国的机会，才能站在你面前。”
“那你呢，顾苒苒，我知道你离开我之后过的也不好，那你有喜欢我吗？”
“还是说，你只是觉得，我在你身边，有和没有，都一样。”
季时煜脸上难得出现了一丝脆弱，他一字一句的问着顾苒苒。
却又害怕画见答案。
第四十章他的答案
屋内又陷入了一阵冗长的沉默，只有楼下的打闹声在响着。
许久，顾苒苒都一直没有开口。
她心中明白，林可可说的话虽然难画，但也的确都是实话。
两人之间的距离并不是一句喜欢就可以解决的，也不是在读同一所大学就可以追上的。
顾苒苒的沉默对于季时煜来说无疑是致命一击。
他喉头一哽，自嘲的笑了笑：“好，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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