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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每种策略,由一个人做,便有一个人的烙印。
我母亲说:男人思考的时候,最好保持安静,我也尽量那么做。
西北还有一个人没有出现,索超,沙州敦煌城似乎是索超准备的陷阱,阿宙的时间,却只剩下两个月了。
我心里暗暗的担心,索超一直没有露出他的真身,阿宙又将如何应付呢?
阿宙在西北,从未向朝廷要求什么。
倒是我在长安绞尽脑汁,想为西北之军做些事情,可我们除了以美酒织物慰劳,又在长安城内慰勉出征将士的妻儿老母,厚加抚恤伤亡者的家人,所做依然是有限的。
相比之下,四川的战事,似乎更为天寰密切关注。
薛坚将军勇猛善战,王韶也不是省油的灯。
双方各有胜负,呈胶着状态,进入夏天,河水暴涨,王韶从水路攻势更为凌厉,他的水军发明了一种行进时靠水力旋转的大船,北方的守军根本无法抗衡。
而陆地上,薛坚则回应了“地龙”
阵法,就是广阔范围内,于地面挖下深宽壕沟,铺上竹排,再盖以沙土,自己的骑兵经过毫发无损,但敌军一来,启动竹排,如同天王,人仰马翻。
薛坚勇,王韶善变,又被称为“薛虎王狐”
。
从模糊的童年记忆里,我搜寻不出王韶的模样了。
当西南地龙的阵法获得胜利时,天寰于灯下露出了淡淡的笑容,他合上奏本,念念有词。
他见我正缝制着一袭青袍,便问:“这是给我的吗?”
我将针压下来:“天寰,你是明知故问。”
天寰润毫,飞快落笔于在薛坚的奏本上,笑容并未散尽:“我虽明知,但还是忍不住问。
我娘子的笛子,棉袍都送给了别人。
说来那袭战袍,还是我黑鸽子帮我讨来的吧。”
我低头,回想那件针脚不甚美观的战袍,自己的指尖泛红了:“都怪你选错了媳妇。
本来是六宫粉黛所爱天子,却彩凤随鸦。”
“说反了,我才是常穿乌鸦色的那口子。”
天寰似乎忘却了战争的沉重,眸子明亮:“说起野王笛……”
他拖长了声音,我双手不由将衣料绷紧了。
上官不知道南朝的玉玺之事,我也没说。
天寰呢?
“你好象出汗了。”
天寰走到鉴盘边,在冰水里绞了丝巾给我:“湘州王韶曾经写过一篇野王笛赋。
字里行间看得出来,他对你父亲很是敬爱,他是你父皇崩后,少数还关切你的大臣吧?”
他要说的仅是这个?我静静放下衣服和针线,接过丝巾,擦了擦自己的额头,丝丝清凉。
我想了想:“不错,我还能背诵那篇文呢。
太子身边安插美人之前,你在南朝还有耳目吧?父皇在,王韶就不会被排挤,也不会被逼反。”
父皇在,我可能也不会远嫁长安。
父皇的面影在初夏清艳的月光里掠过。
新蝉呜咽,我怔怔的蜷曲手指,咬了下唇。
“王韶现在也没有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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